雄风始终是毫无反应的坐在床上,这样一直在以真气为他逼毒的混元三人很是焦灼,已是三个时辰过去了,三人无不是满头大汗。
忽然雄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微微的震动着。混元三人立时马上收住真气,总算是把雄风给弄醒了。
“风老弟,没事吧?”铁笛神丐先扶起雄风喊道。
“多谢三位大哥的救命之恩,我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现在感觉如何?”混元问道,说完他抹了一把汗。
“头有点晕,心口感觉老是有东西在衔着!”雄风道。
八步和尚道:“试来试去,总是不行,我是决心一意孤行的了。”
混元和八步和尚齐声道:“怎么一意孤行?”
八步和尚道:“这显然是那飞虎,既是这般,使须从经外奇穴入手。我要以凌虚点穴之法,点他印堂,金律玉液,鱼腰,百劳,腰奇和十二井穴。将飞虎以我的外来真气将其压死。”
混元和铁笛神丐齐道:“胖子,这个使不得,那可太过凶险。”
只听八步和尚沉沉的说道:“什么使不得?再不动手,这小子性命不保。”
雄风只觉跟着印堂、金律、玉液鱼腰、百劳、腰奇、十二穴道之中,便似有一把利刀戮了进去,痛不可当,令狐冲张嘴大叫却呼唤不出半点声音。便在此时,一道热气从足太阴脾经的诸处穴道中急剧流转,跟着少阳心经的诸穴道中也出现热气,两股真气相互激荡。过不多时,又有三道热气分从不同经络的各穴道中透入。
雄风心内气苦,身体上更是难熬无比,他昏昏迷迷,慒然不知,那也罢了,此刻苦在神智十分清醒,却是全然的无能为力。只觉得这体内有三道真气在自己体内乱冲乱撞,太阳穴,肝胆、肾肺、心脾、胃、大肠、小肠、膀胱、心包、下私,三焦、五脏六腑,到处成了真力之伤。
雄风极度痛苦,心中大骇:“我此次若得不死,日后必得将这三道真气撞得狗贼碎尸万段。”如果细想,自知三位兄长纯是一片好意,而且三人也是急于就成,才这般以真气助他疗伤,其实是大耗内力之举,若不是有众不同的交情,轻易不肯施为,可是此刻身体经历如汤如沸,如煎如烤的折磨,当真是佛都有大骇了,倘他能再再张口作声,必是阻止。
八步和尚一面各运真气,各凭己意替令狐冲疗伤,一面兀自争执不休,却不知这身体之中,已令雄风体内经脉搅得乱七八糟,全然不成模样。雄风自幼研习道家上乘内功,虽然修为并不深湛,但所学却是注重内功修为的内家功夫,根基扎得极厚,幸亏尚有这一点儿底子,才不被顿时的飞虎和三人的救命真气胡搅枉自送了性命。
八步和尚又运气一个多时辰,眼见雄风心跳微弱,呼吸越来越是低沉,转眼便要气绝身亡,都不禁担心。害怕起来,说道:“我不干啦,再干下去,弄死了风老弟,这小子变成冤鬼,老是缠着我,不要吓死了我。”一缩手,手掌便从乘风穴道上移开。
铁笛神丐怒道:“要是这小子死了,第一个就怪你。这么一个武学奇才就要葬送在你手上了!”
“我净一成的真气都打进去了,应该是那飞虎快要要死了”说完八步和尚也是十分惊慌的神色。
混元道:“风老弟给人胸口打了一掌,那倒不要紧反被你这么一弄了本来就醒了又晕过去了。”
铁笛神丐此时既性急,又莽撞,看着晕了过去的雄风不等八步和尚说话,便道:“这胖和尚尽出这些馊主意。”
混元道:“任脉之中雄风内功不精,不明其理。人身诸穴中,虽有合谷一穴之名,那是属于先天真气所为,在拇指与食指的交界处,和任脉全无关系。好,我给他治任脉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