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忱筠没来之前,我最后问你一次,陆经桁……你这么对舒舒,有一天恢复记忆了不会后悔吗?”
闻言,程舒舒正要推门的手一顿。
“程舒舒充其量只是一个人品**的前女友,你不嫌恶心要护着我无权干涉,但……为了不影响我们兄弟关系,别在我和忱筠面前提她,反胃!”
听到陆经桁对程舒舒侮辱性用词,陆子怀声音不住拔高:“当初是你非拉着她去领证,回来路上遇上车祸如果不是为了护你……她怎么会成植物人在医院躺两年?她至少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法律上的老婆!你在海城大学贴满她床照,让她怎么做人?”
“照你这么说……如果当初不是我把她从山里带出来养在陆家,她早就被程家折磨致死,车祸她护我一次难道不算报恩?什么年代了还玩儿挟恩图报这一套?她脸都不要下药爬床,我贴她**警告有错?要不是忱筠求情,我玩不死她!”
陆经桁懒散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光听语气,程舒舒就能想象出他浓眉紧皱烦躁又轻蔑模样。
曾经她也被陆经桁炙热张狂地护过、爱过。
所以她知道,对于她这个敢给他下药爬床伤害他心上人的前女友,海城恶少陆经桁的报复手段着实留情了。
程舒舒眼眶酸胀难受。
她的陆经桁,连她皱眉都会舍不得。
绝不会质疑她的人品认定她下药,更不会用传播照片的方式伤害她。
那个爱她至深的陆经桁,已经死在了四年前那场车祸里。
包间内的朋友见陆经桁不高兴,用腿碰了碰陆子怀,低声提醒:“这件事陆伯父压下去的速度快,过段时间就没人会提起,未必会给舒舒造成多大影响。今天是经桁哥的生日,你别提舒舒让经桁哥不高兴。”
也有人替陆经桁不平:“说真的,这次是舒舒做的太过了!她和经桁哥是有过去,但谁没有过去?经桁哥现在心里只有忱筠,她要真爱经桁哥就该大大方方放手成全经桁哥,而不是抱着过去的那点执念,纠缠不放。”
“回头我们再劝劝舒舒,让她尽快和经桁哥把离婚证领了,对她也好。”
“没用的!咱们谁没劝过?她怎么说的?说要等经桁哥想起过去,如果那时经桁哥还选忱筠,她才会放手!她也不想想她的出身配不配得上陆氏继承人,当初经桁哥非她不娶,陆伯父陆伯母就经桁哥一个儿子没办法才点头!但现在经桁哥有多爱忱筠她难道看不出来?
说话的几人,都是程舒舒和陆经桁曾经共同的好友。
但如今,她的朋友已然是阮忱筠的好友。
从她醒来到现在的两年里,他们已不止一次苦口婆心劝她放手,成全陆经桁和阮忱筠。
她也听过他们在背后抱怨,如果她没有醒该多好。
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在陆经桁那里,还是在朋友那里,她都不是无可替代。
在她昏睡的这两年,什么都变了。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整理自己头发,如同奔赴战场的战士,推开门。
陆经桁抬眸,见来人是程舒舒,烦躁“啧”了一声毫不掩饰对程舒舒的厌恶,冷声质问陆子怀:“你带她来的?”
“舒舒,你怎么来了……”陆子怀没想到程舒舒会来,站起身担忧地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