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舒刚回到房间里就忍不住回想起容琳。
尤其是在看她时的那个眼神。
那种恨意不像是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眼神。
更像是,单纯地在恨她。
她叫来了忍冬,“你说,我让她喝下红花的事,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了?”
忍冬难得的没有在黎舒舒的耳朵旁边叽叽喳喳。
反而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
“忍冬,你怎么了?”
“忍冬?”
连着叫了好几声,才将忍冬的思绪唤回。
她又着忙着说自己还有事没做完,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黎舒舒一个人在安静的房间里,陷入了更加沉重的自责之中。
其实,在这世道上,谁又不是无可奈何呢?
容琳或许也不愿意来路府,只不过是她背后的人步步紧逼而已。
想要让她能离开路府的唯一方式,便是尽快找到她背后的人。
就在黎舒舒绞尽心思想的时候。
容琳来了。
只见她手里拿着很多路羡青的衣服,恭敬地福了福身子。
“公主,大人让我……让奴婢将这些东西送过来。”
天气寒凉,可容琳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黎舒舒没有了为难她的想法。
随意地点了点头,示意她放下。
容琳把衣服放下后就离开了。
只是很快,她又再次出现在了玉水院里。
这一回,是路羡青的一些书。
来来回回好几趟,就是再笨的人,也知道路羡青这是在折磨她。
黎舒舒坐在圆凳上,看着她累得喘着粗气,脸上仍旧有几分不服输的倔强。
她开口了,“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
容琳整理墨宝的手突然停住。
她背对着黎舒舒,片刻后才回,“奴婢听不懂公主的意思。”
黎舒舒状作一副轻松的模样,点着脚循循道:“你其实,根本不喜欢路羡青吧。”
“公主,你可以质疑我的用心,但别质疑我的真心。”
容琳说着,转了过来,强调道:“奴婢说过了,只要能留在这里,当牛做马都愿意。”
黎舒舒了然颔。
眼神却在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哪怕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眨眼,一个牵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