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真的会一次次将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送上绝路吗?
黎舒舒的答案是否定的。
万瑄河也并没有据理力争。
因为他始终觉得,万家的人对陛下,对天下,都是一颗真心,日月可鉴。他从不相信陛下的利刃会对准万家。
所以当整个万府人心惶惶的时候,他是不理解的。
“公主,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如果公主还有疑虑,尽可拒绝。”
黎舒舒长叹一口气。
面色凝重地说,“现在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不过既然答应了,那我只能尽力帮忙。”
顿了顿,她又道:“只不过,你们也不要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毕竟,我始终不是当事人。”
万瑄河跪地谢恩。
黎舒舒没等人跪下,就把他又扶了起来。
“万小将军不必多礼,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我要是有事,还得万小将军替我给万贵妃传话呢。”
万瑄河实在受宠若惊。
临走上马前,忍不住又道了一句谢。
黎舒舒送走了万瑄河,才重新回到马车上。
人刚踏上去一步,就被路羡青拉扯着撞进了他坚实的怀抱里。
“他大晚上的,找你干什么?”
这话,带着几分质问。
酸溜溜的质问。
黎舒舒都怀疑自己最近是出现了什么奇怪的错觉。
路羡青对她,怎么多了一丝占有欲。
她试图把人推远,可得到的,是路羡青把她禁锢在怀里。
他的下巴,死死贴着她的头顶,根本没有一丝挪动的空间。
“你先放开我,我慢慢跟你说。”
“现在说。”
路羡青的霸道,像是被酒精催化过一样。
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他根本不在意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
他在意的,是他们竟然当着他的面,拉拉扯扯,有来有回。
看的人心里烦躁不安,又无处泄。
直到她回到马车上,一颗心似乎才有了归处。
可更多的,是他想用亲密的距离,打散自己的阴晴不定。
“黎舒舒,你当真叫人不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