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儿下雪,又要喝一壶马尿,非得给他弄个小葱拌豆腐。
你说这人,一个大老爷们儿,这嘴也忒刁了。”
张桂花的男人李耕田,是个泥瓦匠,寻常去城里做工,还顺带捯饬家里的几亩地,人勤快,日子也好过一点儿。
“宝娃爹那么能吃苦的人,你还嫌弃,也就冬天闲了喝两口,农忙时分,你家那口子寻常都是半夜起来干活,啥时候偷过懒呀!”
张氏跟她熟悉,也知道她就是嘴上这么一说。
要说李耕田,还真是村里少有的好男人。
生闺女也不嫌弃,对桂花娘几个也好。
“这倒是,我家那口子,确实能吃苦,可嫂子你也知道,我们两口子不好好干,早就那老不死的给逼死了。
当年分家的时候,一口破锅都没给我们给啊……”
李淮安听着他们说起家长里短,看了眼云初,“我去村头倒雪,你去不?!”
云初看着他冻红了的耳朵,点点头,“去!”
“我也要去!”
小桃嚷嚷着要跟来,被眼尖手快的张氏一把拉住,“都走了谁给我帮忙?”
小桃黏着嫂嫂的想法被她娘就此斩断。
村里勤快点儿的人,几乎都推着雪来村口的小河边倒。
云初小两口推着车子过来时,遇上村长的孙子,李志远,他看到云初的时候,眼里涌出一股恶意,吹着口哨挑衅似的喊,
“喂,你是这灾星的婆娘?”
云初跟在李淮安身后,装作没有听到他的狗吠。
“喂,你聋了吗?一个灾星也妄想考秀才,啧啧,没用的废物!”
李志远看到两人都不说话,饿手伸过来目标是云初的胸口。
“你别碰她!”
李淮安丢开手里的推车,使出力气将李志远推到了雪地里。
“吆喝,灾星还长脾气了!”
“来,今儿让爷爷瞧瞧,灾星的软骨头是怎么硬起来的,难不成,是昨晚硬的?”
李志远拍了拍屁股上的雪,狞笑着往前,很显然他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哈哈哈,你看他那样儿,能硬的起来吗?”
“就是,白瞎了这小娘子!”
“要我说啊,志远哥硬了他都还没硬,软骨头这么多年考不上,还有脸活着!”
李志远一起的狗腿们,看着李淮安大笑起来,嘴里的污言秽语一句接着一句。
一步步的将他们二人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