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幻想的洞房花烛,绝不是这样一片狼藉,荒唐草率。
越想越气,在腰肢被再次摁住的一瞬,她翻转过身,看着跪坐的男子,视线下移。
风驰云卷,除了那一点儿凌乱,仍是衣冠楚楚的,不显儇佻轻浮。
哪像她。
咄唶一声,她护着自己向后退去,“好久了,够了吧。”
质问的语气带了点呛味儿,流露出情绪。
君晟知自己惹怒了她,可身心的燥占据意识,无法克制,守礼端方被抛之脑后。
余药未散,余悸犹在,他在黑漆漆的视野中摸寻着躲开的女子,不知抓住什么,惹得女子蹬踹。
是她的脚踝。
那会儿脚踝被桎梏,以致落入下风,季绾学聪明了,使劲儿抽回,曲膝环住小腿,缩成一团,任那人在黑夜里摸寻。
摸瞎胡呢?
又气又好笑,她抿唇忍住上扬的唇,透过稀薄月光打量着男子。
秀颀轩昂的人,动情时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
她捂住脸,埋头在膝,却在下一息暴露了身影,被拽了回去。
拉扯间,软枕落在腰下,给了那人可乘之机。
“唔。”
闷吟溢出唇齿,季绾快要认不出这个一再放纵的人。
可触碰他滚烫的肌肤,才察觉药效未退,适才的他,还是保留了一丝克制。
看来,幕后黑手想要人命,好在君晟体魄强壮,若是换她误食,后果不堪设想。
设身处地一番试想,季绾又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君晟。
那碗酥酪是她递给他的。
“先生。。。。。。”
如饮了一口苦涩的酒,季绾醉了自己,不再抗拒,竭力放松。
片刻,破碎声再次传出。
紧张羞赧中品出另一番滋味。
丝丝入扣。
荒诞中沦陷。
漉漉香汗濡了锦褥。
季绾咬住小臂,维系理智。
枕头被压得褶皱变形。
那人还没打算收手。
用不完的劲儿。
自懂事起,一向克己复礼的君晟近乎失控,凭借最后一丝意志,收敛力道,担心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