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当家的却很满意,大手一挥高喊道:“出!”
一行五六十号人出了。
只有大当家的骑着马,其余人都是腿儿着。
字匠等人留守,寨子里的老幼则是望着大家的背影。
这次走的慢些,毕竟人多,也麻烦。
走了将近两天。
夜黑风高,北风呼啸。
大当家的把马匹拴好,拿出一个单筒望远镜,看着不远处的胡家炮楼。这座炮楼也象征着胡家是个硬窑。
虽然已经经过陈山的探查和自有渠道了解了胡家的火力配置,但看到这座硬窑的时候,大当家的还是忍不住吸一口冷气。
“这胡家挺舍得花钱啊!”
砸窑分软硬之分。
软窑就是柳条子木板夹起来的院套,往往是屋角马圈有人守着,或者是暗枪。
也有的会有一两把地枪。
但硬窑就不那么简单了,眼前胡家就是标准的硬窑,还是硬窑中的翘楚,红窑。
砖砌的大院,四周最少三个炮台,隐约间还能看到护院在巡逻,也有灯光闪烁。
这些护院都是花大价钱弄来的。
“翻垛的,咋说?怎么打?”
大当家看着守卫森严的胡家大院,问了身旁一人。
翻垛的也就是军事,专门给大当家出谋划策的。也是四梁八柱之一,是里四梁。
沉思一下:“得智取。我建议咱们等,等到一两点钟,那时候人困马乏,巡逻的必然也得打盹儿。到时候让插千儿的带着机灵的兄弟先把炮台和巡逻的护院解决了!”
大当家的想了想:“行。一会儿吩咐下去,让弟兄们进去的时候注意点。”
这一等,把陈山冻得差点都僵了。
这会儿的天气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崽子们也许是习惯了,一个个都那么冒着,也不说话。
终于在陈山快睡着的时候,察觉身旁有人动了。
插千儿的带着七八个看着就机灵的崽子悄咪咪的摸了过去。
借着月光,陈山能看到几人先是从外面的大栅栏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随后又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块还有着热乎气的肉食。
“大哥,这是?”
大当家的笑了笑:“这等大院都有狗,得先把狗给药了!”
陈山恍然大悟,怪不得一路上有几个崽子总怀里鼓囊囊的,原来是用体温保持肉的热乎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