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芷被捏得脚心有些痒,睡意全无,一对儿星眸亮晶晶的,歪着头用软糯的奶音问卫然:“皇兄觉得是谁给谢昭仪下的毒?”
“那几名被杖毙的宫女皆是谢昭仪有孕后皇后送到懿祥宫的。” “皇后娘娘?”
卫芷来了精神,坐起来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卫然,“皇兄的意思是,是皇后娘娘害得谢昭仪小产的?”
卫然压着卫芷的肩膀躺下,给她盖上了冰蚕丝锦被,手指虚抵在她柔软的双唇上,“嘘,小心祸从口出。宫妃有孕,按照惯例,皇后是该拨些宫女过去好生伺候着。”
“那便不是皇后娘娘下的毒咯。”
卫然温和笑了笑,手轻抚在卫芷光滑的脚背上,不再言语。
“皇妹,这席子睡得可还习惯?”
卫然继续手中动作,从容地换了个话题。
卫芷觉得脚心痒,往回缩了缩,笑眯眯地回道,“芷儿很喜欢呢,有了皇兄送的席子,夜晚好入眠了许多呢。”
“那便好。”
卫然不露声色地往里坐了坐,将卫芷的脚重新拉到怀里。
“皇兄,别捏了,好痒”
卫芷咯吱笑着躲避,她坐起来拉着卫然的衣袖软软地撒娇,将脚从卫然手中抽了出来,双腿往里侧到一边。
烛火摇曳,她看不清卫然的脸色。
“皇兄,你别坐在床尾了,坐过来些。芷儿有些困了,皇兄哄芷儿睡觉好不好?”
卫芷温顺地往里躺了躺,给卫然让出些地方来。
沉默半晌后,男子无声靠近,倚在床头,将卫芷温柔地搂在怀里,素日里和煦的声音带着丝微哑,“皇妹今日想听什么故事?”
“嗯”卫芷转动着眼珠子想了想,“那皇兄便给芷儿讲些这几月在洛阳遇见的趣事好了。”
“好,都依你。”
卫然言笑自若,将卫芷搂紧了些,开始娓娓道来。
他声音温和,语调平缓,如同潺潺的溪流,绵延蜿蜒地在一马平川的原野上柔和地流淌。
卫芷没一会儿便入了梦乡。
卫然弯腰俯身,亲了亲睡梦中女子浓密纤长的睫毛。
卫芷鼻间呼出的柔和气息轻拂过他下颚,萦绕着淡淡的茉莉馨香,卫然的喉结不露痕迹地动了一瞬。
他深情注视着娇憨入眠的女子,高挺的鼻梁轻触她的鼻尖,留下难舍的眷恋。随即往下,嘴唇离她柔软的红唇近在咫尺,即将要吻上时却又生生地停住了。
如水的眼神在即将燃烧殆尽的暗红烛火下隐忍又克制。
他轻吻了吻卫芷的脸颊,起身将薄被盖在了她暴露在外的白皙脚背上,将床尾两盏宫灯的灯芯剪了剪,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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