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敏怒道:“如果现在就要把你赶出去呢?”
“那我就报警!”江白术看着她说:“如果你因为这事在诊所里闹影响我的生意,我可以起诉你!当然,这事我不想做,你估计也不会去做,因为你要是做了,整条街都会知道你是一个不讲道理且明着违约的房东,看看还有谁敢租你的门面!”
谢思敏有些不思议地看着江白术说:“以前看你文静秀气是个脾气好的,没想到这里等着我!跟我扯合同是吧,行,那我也跟你扯合同,上面 明确说了,你房租到期半个月后如果还付不起房租的话,不但要搬走,还得付我一个月房租!”
江白术气定神闲地说:“我知道,但是半个月后过年了,我能拿一圈压岁钱,肯定付得起你的钱!”
谢思敏一脸鄙视地说:“都多大人了还拿压岁钱,你丢不了丢人?”
江白术微笑:“家里人愿意这样宠着我,没办法。”
谢思敏:“……”
她第一次发现江白术这么难缠。
她气哼哼地走后,迟漫对江白术竖起大拇指:“江医生威武!”
江白术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那里说:“我刚才吹牛了,今年我估计一分钱压岁钱都没有!”
迟漫慢吞吞地说:“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
江白术瞪了他一眼:“迟慢慢,诊所一关,我还有我爸妈兜底,你可就连工作都没有了,你真不急?”
迟漫慢条斯理地说:“我等着寒湿瘟大暴发,中医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你有钱交房租,我的工作也保住了。”
江白术:“……”
她认识的都是什么人啊!
迟漫又问她:“师父今天怎么没来诊所?”
江白术回答:“他去找同行商量怎样控制寒湿瘟去了。”
迟漫站在那里想了半天,就在江白术以为他又要有什么了不得的言论时,他终于满脸感叹地说:“师父真有大医之风!”
江白术觉得和他说话真不是一般的累,恰好此时有病人进来,她便懒得理他,去给病人治病去了。
病人主诉这几天拉肚子,全身乏力,胸口发闷,口渴却不想喝水,发烧,这会三十八度九。
江白术一把脉,就发现他的脉弦滑,没有咳嗽却已经是热毒闭肺,再看他的舌,便发现舌边和舌尖发红,舌苔黄,一按尺泽穴便觉得刺痛无比。
江白术立即就能确定,病人这种症状是典型的真寒假热,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寒温瘟另一种体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