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滿表情靜止,緩緩說:「你一直在說他的壞話。」
「他就是那樣的人,你不是都知道了麼,怎麼,還不願意相信啊。」謝束才不管什麼有失偏頗,他想說什麼就說。
卉滿不理解這對雙胞胎明明是親兄弟,為什麼關係會搞成這破樣子,雙胞胎果然都很怪。
她繼續專心致志找紀錄片,最後還是沒有找到,那是很久之前的片子了,只活在她的模糊記憶里。
謝束剛剛說的她都記在心裡,雖然是惡劣玩笑的口吻,但他描述的事實本身卻很客觀。他是真的發自肺腑的詛咒謝桉,謝桉也真的是那樣的人。
她癱坐在地上,感到一種孤獨與失落。
卉滿沒有談過男朋友,沒有家人,人生大片面積目前還處於空白階段,沒人帶她教導她去處理感情上的細微與酸澀,她只是憑著感覺來,但感覺付諸於語言與肢體總是遲緩的,她處理的一團糟糕,所以下意識避免與人接觸,儘量不去處理。
有件事她不敢告訴別人,也沒有別人可以告訴,她從小到大都沒有朋友,謝桉是唯一一個。
世人總是對天才敬而遠之的,因為世俗印象里他們大都孤僻難相處,普通人也很難接受他們帶來的降維打擊。
卉滿的某些天賦是在初中才開始顯露的,或者說從小就有,只是學科制度使然,到了初中才放大出來。
第一次上完物理課後,她撓著頭對同桌不解道:「我沒想過世界上還有物理這麼簡單的學科。」
同桌被嚇得瞠目結舌。
那是她被孤立的開始,她交不到什麼朋友,也沒人願意跟她做朋友。
到了高中,她數學理綜總是滿分,因為滿分就是那麼些分,如果滿分能更高,她當然能考更高。
她的短板也很明顯,學習沒有耐心,不願背誦,語文歷史政治一塌糊塗,英語勉強及格。
極為矚目的偏科成績組合相加,她高考後上了某座頂級高校,無意參加了學校通知參加的操盤手大賽,得了冠軍,接過謝晏集團遞來的橄欖枝,暫時休學,工作,然後那一晚在酒店頂樓遇到了謝觀,一生就這麼改變了。
「喂,你來教我打遊戲吧?」謝束在她分神之際,又開始舔狗一樣不恥下問了。
卉滿機械地接過手機,單純憑藉肌肉記憶操作著,神情很快蕭索下去,甚至維持出神的狀態。
被拋棄過的孩子畢生都難以建立親密關係,但是在與謝桉的相處中她始終感覺很舒服,一個好的朋友會讓你感覺到你是一個勻稱正常的人。
但他欺騙利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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