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灵和人类从来都是相生相灭的。在负面情绪没有降低的情况下,咒灵诞生的进程戛然而止,我很难不认为这是某种灾厄到来前的征兆。”
金女人站在一众人群中,语气严峻地说:“诸位,做好准备吧。或许是人类的末日将要降临了。”
“北极的话,我和雾酱去那边吧。”
“我去南极”
夜色很冷。沉静中带着忧郁的声音,在晚风的吹袭中奏响,仿佛悠长的提琴夜曲,无尽地漂泊在庭院的上空。
“书上说,南极和北极隔着千米,是两个人在地球上,所能达到的,最遥远的距离既然我很厉害,那就派我去最危险的地方,事情就能得到更快的解决吧。”
“你一定要回来,然后,我也会活着回来见你。”
“好,那我等着你。”
这是一段未完成的约定。
可是,等待着她的那个人,最后却只是孤零零地站在后山,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等到一个回应。
“你考虑杰,考虑硝子,考虑悠仁,你想到所有人,难道就不考虑考虑我吗?”
“从第一次遇见你到现在,从始至终,我都没有产生过,如果你不曾出现就好,这样的念头,一次都没有。”
“你是百合,铃木百合。”他说。
“我决定不回去了。”“不行,你给我回家去。”
“”
“如果你回去了,下一次,也许你就成功了啊。”
这是一段争吵。
隐没在雾气中骤然亮起的眼睛犹如黎明前两颗夺目的启明星,在雪地中闪耀地燃烧着蓝色的火焰,最后却冰凉地熄灭在我的怀里。
影影绰绰的人宛如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来回穿梭。
每一句说过的话,表情,动作,语气,肢体间的摩擦和碰撞,靠近的人身上的气味,对话的场景,环境,氛围,甚至是斟酌字句背后的意图,全都清楚明了,纤毫毕露地展现在我的脑海中。
遗落的记忆终于像纷飞的雪花般飞来,一片又一片,将缺失的三周目记忆角落中,最后的那块拼图填满。
别忘了——
这三个字的背后,是千万要去漫展。
啊,原来,始作俑者竟然是我自己。
那句话的修改,是我拿起手机,敲击着键盘完成的。
为了证明是自己而洋洋洒洒写下近乎千字的长篇大论,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删掉的。
第五次穿越依旧是我自愿的。
这些曾经被弃若敝屣的,同样是组成我,铃木百合的一部分。
被怀疑,排斥和抵触的委屈,对末日到来的无力,眼睁睁看着所有人死去的愤怒,被夺走重要的一切的绝望,万念俱灰的颓然和重新燃起的斗志,在经过漫长时间的消弥,好像都结上一层厚厚的痂,不再具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等到重新触摸的时候,伤口处,也只剩下隐隐的钝痛在提醒曾经生过的事情。
睫毛轻轻抖动,我伸出手,才后知后觉地感受道,冰凉的液体滑过脸颊时留下的水渍,这也是我来过的证明。
当最后一滴泪落地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开始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黑暗如潮水般褪去,明亮的灯光次第排开,列车轰隆而过,人群中喧闹混合着笑意和呼喊和打闹,熙熙攘攘地在身边路过。
好眼熟的场景。
我抬眼望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悬挂于墙上的显眼标识:涩谷—东京车站,地下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