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驹岂会不知他是故意在他面前炫耀他的长才,但是张百浪这么做,反倒让他想起一则趣闻。
“哦,我想起来了,去年皇上曾举办一场赏菊大会,听说探花郎当场向诗仙李白下战帖,并请所有的大臣们以菊花放在谁的篮子里多,就算谁获胜。”赵驹越说越顺口,听得张百浪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当时皇上以黄菊、明月、美人、醇酒为题,要两人做一首七言绝句,最后听说探花郎的篮子里,只有寥寥数朵,情况可说是惨不忍睹啊!”
这、已经是陈年的老疮疤,没想到这姓赵的家伙还记得这么清楚,特别是当着方紫纱的面煎说,更是让他羞得无地自容。
“是我吗?会不会是榜眼还是状元,你记错了吧?”他恶狠狠地看着他,警告他别再继续说下去。
“怎么会记错呢?我分明记得是城南第一大富商之独子张百浪啊!”赵驹一笑置之,摇了摇额,又转过身去面对方紫纱说:“紫纱,刚刚咱们说到哪了?”
两人边说边往花满楼里头走去,这时,张百浪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在两人差点踏进花满楼大门时,将两人给叫了住。
“等等!”他们这样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可真把他惹恼了。
方紫纱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现在你应该是要跟我去找出杀害这些姑娘们的凶手,而不是跟旧识世交聊些风花雪月,你该要懂得事情的重要性。”他要她弄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方紫纱也认真回应道:“你哪里看出我在跟赵府尹聊些风花雪月的事了?他来此的目的,就是要办花满楼这十七条人命的案子,我跟着他,不是更方便办事吗?”
“是啊,有官府在一旁协助,要人手、要经费,杭州府衙都能充分供应,这样对于缉捕凶嫌归案,才能进行得更为顺利。”
“我想,若想追捕到血麒麟,不靠官府来帮忙,欲报杀父之仇定将遥遥无期。”就连方紫纱也认为孤掌难鸣。
“不过,我可是有皇上的口谕,必须要全程来帮助方姑娘,你总不会连皇上的话也不听吧?”他绝对不能让赵驹这家伙专美于前。
“不过皇上也颁布了圣旨,要杭州府衙亲自来调查这件案子,所以说……”
“那你的意思是……皇上的口谕就不算,只有圣旨才算数啰?”要不是方紫纱在场,他肯定会跟这姓赵的好好比划较量一下。
“我可没这么说,要不这样吧,你就跟在一旁,看我如何办案好了。”赵驹的狂妄态度,简直快把张百浪给气炸了。
风度风度,他堂堂新科探花郎,绝对不能跟这种地痞流氓一般见识。他顺了顺气,为了能留在梦中人身边,他说什么也得忍气吞声。
“好,咱们就一同办案,梦中人,我一定会比他还快为你揪出这幕后主凶的。”他拍着胸脯,打下包票。
两个男人之间的战火,正式点燃。
在听完忤作详细的报告后,赵驹便偕同方紫纱,准备前往杭州府衙,将她给先行安置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