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父亲便处处宠着荣意,有什么好的,都先让荣意选,还让她处处让着,倒是陈倩倩,处处维护自己,让她心生感激,庆幸自己又有了一位好妈妈。
10年,整整10年,她认贼做母!
荣子姻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她不信,她不信那个女人像她说的那样无辜!
她一定要找出害她的人,找出母亲仓促离世的真相。
还有荣归里,她一定要揭开他的脸皮,看看他是人是鬼!
她踉踉跄跄地走着,身边的车辆呼啸着驶过,发出凄厉的鸣叫。
心头交织着的痛和悔,撞击着她的心神,让她疲敝不堪,她脚下一歪,似乎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
无尽的黑夜!
等她再次醒来,闻见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气味,看见一片白色的病房,透明的输液管。
想必是自己晕倒后,被那位好心人给送到医院了,荣子姻默默想着。
侧头就看见一旁的桌子上放着自己的包包,掏出来一看,上百个未接来电和信息。
她略过那些未知来电,打给天真真。
“表姐,你不在荣家去那了,虾伯都要报警了。”还没等她开口,天真真就劈里啪啦扔给她一堆问题。
“我没事,其它的回去再说。”荣子姻一句话堵住她的口,“大宝他们呢?”
“都在,喊着要出去找你。”
“我马上回去,看好他们。”
荣子姻说着,一把扯了手上的针管,下床拿了包就走。
她前脚刚走,后脚陆流泽就进了病房。
看见被拔掉的针,空空如也的病床,他冷声道,“人呢?”
一名护士应声而来,看到病房的情景也慌了,“刚才还在的,我就是出去一下。”
一旁的贺之谦怒了,“咱们爷吩咐,要好好照顾,寸步不移,你照顾的人呢?”
“开除。”陆流泽丢下两个字,出了病房。
贺之谦也尾随离开,只见方瑜晨匆匆赶来,“我的爷,你去哪呀,病人呢?不是要检查眼睛吗?”
陆流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语不发,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你这咋回事啊,我那边还有手术呢,着火一样叫了我来,怎么人又走了?”
“不说话,这都什么毛病啊?”
方瑜晨气的直跺脚,又见病房里一个小护士在抽抽嗒嗒地哭诉着。
“方医生,求你跟陆爷说说,别开除我。”
“你说你没照顾好陆爷的女人?”方瑜晨神色狐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