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闻台之后广播室都荒废了,幸好时妄想得到这招,昼眠也不用露脸,还直播报道了,一举两得。”
大学里用全校广播的情况非常少,但不代表不能用,现在这个状况,就算是用了也无可厚非。
时妄站在门口看着昼眠,昼眠无波无澜地将广播键滑下来,关闭广播。
时妄心里不敢相信,却又柔软得一塌糊涂:“你是早就想到了,才让我敲钟的吗?”
他本想之后自己广播这则紧急消息善后,但没想到昼眠会直接自己播,这是替他善后。
她一开始就没有想让他走到穷途末路。
昼眠没有回答,她起身,平静地关上门,抬步往外走。
走到台阶旁边,她忽然坐下了。
昼眠的手很疼,她想坐下来休息,时妄也想坐在他身边。
昼眠忽然开口:“你站这里。”
她指着自己前面的下一阶。
时妄蹲下来看着她,他清长的眼睛明亮,反射着阳光的璀璨。
她语气平直:“我手很疼。”
一想到是因为他才受的伤,更不满不甘心。
他已经那样对她,她却为了他受伤。
不甘的怨怼压过来,她反而是极端的平静,像一潭死水。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她也不躲,就这么看着他。
时妄凝视着她,声音放低,轻声细语道:“你过来挡的时候,都是下意识的,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还是会为了我着急?”
昼眠静静地看着他。
时妄伸手想摸摸她的脸颊:“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昼眠面无表情,在时妄要伸手过来的时候,一巴掌扇他。
时妄懵了,然而他刚把脸侧回来,昼眠又一巴掌把他的脸扇得偏过去。
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他骨骼清晰的侧脸上留下薄薄的红印,因为他容貌过盛而显得红印暧昧。
她其实打得很轻,若旁人看来甚至可能都有调情的意味。
偏偏时妄不走,就半蹲在她脚下的台阶上让她打,哪怕他的背依旧挺得很直,但被打却是实实在在。
她不喜欢装可怜的人。
甚至他也知道,她会因为他耳朵疼而赶过来。
却只有她清楚,依她的本能,哪怕那个人是个陌生人,她都会下意识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