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芍冲她露出一个可爱的笑颜,“能给您解闷是我的荣幸。”
真会说话,老太君心情极好,拄着拐杖把钟晚芍送到门前。
府里的马车早早等在门口,牧戎铮将人扶上了车,亲自送回家。
他们都没注意,躲在街角的一顶精致漂亮的小轿。
月清漪狠狠甩下丝绸的轿帘,吩咐身边的小厮,去查清那是何人。
她不甘心地咬唇看着人离去的方向,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寿宴告一段落,九州这些天也没出现。
说不定是因为马甲暴露正烦闷着,或者是忙得脱不开身。
钟晚芍自己也忙,皇都的消费群体极多,九州行已经谋划着开第三、第四家分店了。
客栈的效益只能占一部分,酒水、餐饮、服务才是大头。
毕竟皇都最不缺有钱的主儿。
她这些日子为了试菜、培训、出新忙得脚不沾地。
金子也顾不上看顾,正好送给牧戎铮帮着养几天。
殿中省的周侍郎接到了土文擢选司报上来的名单,很是愤怒。
他明明都已经去打点过了,怎么这帮人还是不开窍。
竟然连刘大人的名字都没报上来,这还怎么走后门?
他正怒气冲冲地找李兵兴师问罪,就见那人精淡定地掏出刘瑞卿的卷轴让他瞧。
“周大人确定要把这块地给刘大人?”
周侍郎打开卷轴一看,眼角抽了抽。
苏太妃啊,您外甥这是脑袋不想要了啊!弄得这么张扬僭越。
又见李兵从自己的柜子里小心掏出一个仔细封存的卷轴,递过来:“这是钟好宅的提案,给你瞧一下,你别弄坏了。”
周侍郎漫不经心地接过来,一瞧便不肯放手。
就听李兵在那絮絮叨叨地说:“两厢对比,谁都知道要选哪个,我若是执意叫刘大人入选,岂不是坐实了徇私的罪名。”
周侍郎半晌没出声,片刻后才讷讷地说:“这卷轴要不让予我吧?”
“你休想!!!”
闹归闹,周侍郎回了殿中省,还在想着怎么与太妃交代,虽说苏家强弩之末,但太妃生起气来,是他这个小喽啰遭殃啊。
不如把锅甩到钟好宅身上去得了,害,哪怕如此,也难免叫太妃觉得他能力不济,办事不力。
正思考着,就听僚属报陛下身边的吕内侍来了。
周侍郎赶紧爬起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