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天,你就死定了。”
这样的吠叫,她没放在心上。
如今,将人引到了北冥宗西北角落的一处坡前,四处张望。
那没脑子的汝阳王世子又忍不住跳了出来,嘲讽道:
“你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这里哪里能藏得下人?”
他嗤笑完,微微摸了一下脖颈。
凌汛刚过,秋老虎还是很炎热。
钟晚芍没有答话,还是专注地盯着墙体。
元修:该死,又无视我。
国师大人一直没话,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一干人一起站在日头下面等。
过了许多,就到连一贯自信修养礼仪的公羊刀都有点装不下去了,钟晚芍才转过身来。
说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不知宗内负责建造和取暖的大人可在?”
原本无人答话,还是国师一个扭头,人群才动了起来。
面面相觑间,还是有两位胖胖的教众茫然地站了出来。
就听到那女子继续问:“不知大人可知,地龙的烟道在何处?”
两人有点懵,其中一个言道:“在宗内的东南面,现在天热用不着,我们过几日就会派人如期进行清理。”
钟晚芍听了这话,笑了出来。
那笑容,真叫一个姿容绝世,众芳难及。
从踏进山头就一直紧锁眉头的苏禅微微松了松心神。
谁能不承认钟晚芍美呢?哪怕是苏禅这样见惯了各地美人的世家公子、朝中重臣也要承认,钟晚芍的姿色难有敌手。
这样的颜色对她来说并算不上助益,反而可以说是一种累赘。
尤其是有着这样的性格和身份。
苏禅这样想着的时候,那边的少女已经在给摸不着头脑的人群做进一步解释了——
“地龙的烟道分有一口出和多口出,多是为了散热、通风,助燃。我研究过北冥宗的地势和格局,绝不像大人你所说的烟道只有一端。”
她伸出纤指,瞄准身后一处点了点:“这里也有一处。”
胖教众不服道:“可是我们这么多年来只知道那一端,也只清理一端,要是真如你所说,还有一端出口,不是早早堵死,地龙也用不了了吗?”
钟晚芍轻松地笑道:“那时因为北冥宗位于山隘间,自然有一股穿堂风从烟道中走,堵塞是很常见,但这诸多因素结合,多年不堵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说的是一种巧合!哪有那么多巧合!”汗布儿道,他的脸色还是那么淡,但身侧的手似乎微微紧了起来。
钟晚芍直视他道:“以前是巧合,现在就未必了!说不定是有人偷偷清理呢!”
她说完,就转头看向之前屡次无视的小世子——
“这里比别处都要热不是吗?”
钟晚芍冲之前一直在摸脖颈的元修眨了眨眼,闹得对方一个大红脸。
她转身在墙角的一处敲了一下,传来一点中空之声。
翎卫反应很快,纷纷围上来开始拆墙砖。
人群前的胖教众满脸难以置信,“这不可能吧?”
他身边的同僚体贴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记录上总是有错嘛?你又不是搞工程建造出身。”
胖教众盯着钟晚芍道:“她也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