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芍原先只是客套,后面竟然也聊出了一些兴趣,放下了社交上的谨慎和紧绷。
“这山崖真美。”弓卿月向下看着,镜湖像一枚眼睛水光粼粼地注视着众人。
硕大的月亮灯散落在各处,好似仙境。
“可不美吗?你眼里的美都是我们前期无数辛苦工作得来的啊。”钟晚芍在心底默默吐槽,这些个月亮她真的都要画吐了。
“这样吗”弓卿月宽和地勾起了唇角。
钟晚芍随性地盘腿坐下,双手托腮道:“你可以等一下,我还设计了一个环节。大概再过一会儿就能见到了。”
弓卿月温声道:“拭目以待。”也自盘腿坐下。
他的身量很高,而且挺拔端正,哪怕坐在枯草地上,也像是在值守神台一般。
礼袍上的褶皱都有一种脱离世俗的神性。
钟晚芍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慈迦已经躲到了自己的马车上,旁人和信众的眼光让她实在难以忍受。
宽敞的马车上一片寂静,流叶捧着慈迦拆下来的沉重冠冕跪着,双臂都在抖。
慈迦的脸色隐在一片阴影了,光线的遮挡下看不真切。
她轻轻撩起马车的丝绢帘帐,抬头望去。
山崖上盘腿坐着的两人仿佛一对璧人。
男的清俊出尘,女的灵动艳丽,好一幅美景。
“走吧!”慈迦的声音就像指甲划过筝弦一般,带着一种刻意的尖锐。
流叶双臂打了一个哆嗦,感觉到上递来的带有刺骨冷意的目光,连忙把胳膊打直,不敢再动。
一辆江州车被咕噜咕噜推到镜湖边上,正是李清和陈翠。
福州的营生和收入已经基本稳定了,李清也被钟晚芍叫了过来,毕竟全团队核心中能出力气的只有他和迟吾行了。
山崖另一边边上,是迟吾行带着张翠推着另一辆江州车。
那车上悬着好大一块板,上面是各种圆圆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