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宁郡主闻言,颇为震惊。
堂堂将军居然把自己的正妻关起来,不给吃喝?
真是胆大包天。
“混账东西!还不快滚回去!”莞宁郡主厉声呵斥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今日之事,若是透露出去半个字,仔细你的皮!”
“是是是!”家丁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莞宁郡主看着家丁消失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转身快步向皇宫走去,心中盘算着如何将此事禀告给皇上,好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养心殿内,霍彻正执黑子,与自己对弈。
他眉头微蹙,眉眼间带着几分焦躁。
“皇上,我回来了。”莞宁郡主娇滴滴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霍彻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查得如何了?”
“回皇上,我已经查清楚了。”莞宁郡主连忙上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江熹,她……她被章淮关起来了!”
“哦?”霍彻落子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皇上,您是不知道,那章淮简直是胆大包天!”莞宁郡主添油加醋地说道,“他为了一个妾室,竟然将正妻关了起来,还不给吃喝,说是要让她反省!”
“是吗?”霍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皇上,您要为她做主啊!”一旁的太后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熹儿自幼养在哀家身边,哀家视她如亲生女儿一般,怎能容忍她受这等委屈?”
说着,太后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眼前一黑,身子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母后!”霍彻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扶住太后。
“太后娘娘!”莞宁郡主也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帮忙搀扶,“快!快传太医!”
养心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太医很快赶到,为太后诊脉后,说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
霍彻将太后安置在软榻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烦躁。
“皇上,您可一定要救救江姑娘啊!”莞宁郡主跪在霍彻面前,一脸恳求。
“我愿意前往将军府,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为江姑娘出气!”
霍彻看着跪在地上的莞宁郡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莞宁郡主此举,不过是为了讨好自己罢了。
“此事,朕自有主张。”霍彻淡淡地说道,“你先退下吧。”
“皇上……”莞宁郡主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霍彻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告退。”莞宁郡主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道圣旨由宫中大太监李德福亲自送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内,章淮的母亲婆母、章淮以及柳娇三人恭敬地跪在院中,等待着圣旨的到来。
平日里威严的将军府,此刻却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
李德福手捧明黄圣旨,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地走进院中。
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笑意,让人猜不透圣旨的内容。
“章将军,章老夫人,咱家这厢有礼了。”
李德福尖细的嗓音在院中响起,打破了这份沉寂。
婆母连忙堆起笑容,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公公一路辛苦了,快请进屋喝杯茶。”
说着,她暗中使了个眼色,身旁的丫鬟立刻捧着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