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气得嘴角抽搐,脸色发绿。
胸前到处是唾液,耳边又传来飞蛇女好像发情一般的喘息声,他干脆放弃抵抗,开始自暴自弃地抬头看天。
……天边出现了橘红色的晚霞,啊,夕阳好美啊……
现在距离飞船炸毁已经过了一天了吧,不知道小春他们是否也平安活下来了?跟这个丑陋的怪物比起来,小春简直就是美神维纳斯啊,如果这个时候能够将她抱在怀里,一边吃她豆腐,一边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该有多美好……
想着想着,眼前竟真的出现了小春的笑脸。
就在他神经错乱到几乎要把飞蛇女当成小春来抚摸时,从飞蛇女的口中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随即他的身体脱离掌控,软绵绵地跌落下来。
勉强张开眼睛,视野中出现了樱树和罗切斯特的背影。从他们摆出的战斗姿势,和飞蛇女捂着眼睛逃跑的动作看来,显然是他们弄伤了她的眼睛。
这麽说来,这两个家夥虽然在口舌上占尽他便宜,最後关头还是出手救了他,只不过……拖得也太久了吧!害他精神严重首创,这段记忆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消除了啊!
可恶,想当初他可是巴黎社交界叱咤风云的人物,等着和他约会的贵妇都可以从巴黎排到伦敦,可现在怎麽会落到这种悲惨境地呢?
确定飞蛇女不会再回来,罗切斯特和樱树又重回原地。
“怎麽样?现在好点了吗?”
桔神情涣散,狼狈地四肢着地,银白色的长发和粘液混在一起,几乎粘了他满脸满身。
可身体仍处麻痹状态,他不得不屈辱地保持这个姿势,一边忍受浑身不适,一边抱着头呻吟。
“可恶……”
等身上的麻痹一消失,他便一把脱下衣服,仓皇地跳进水里,拼命搓洗脸和身体,直到把苍白的皮肤搓红了才善罢甘休。
好不容易清洗干净,他重新穿上衣服,可怜兮兮地倒在黑狼背上:“小春呢?她在哪里?呜,我现在迫切需要她的治愈……”
“起来,重死了!”罗切斯特变回人形,没好气地把他一脚踢开。
随後沈声说:“不知道,不过附近并没有找到她的身体残骸,至少说明她没有像小鸡一样身首分离。现在只能祈祷她跟修奇以及赛连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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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燃烧的木柴冒起了淡淡的黑烟。
柴堆旁的简易支架上,修奇和栖春的湿衣服各自摊开形成一扇屏风,将洞内隔成了两部分。栖春仅穿内衣和短裤,背对屏风蜷成一团,怎麽也睡不着。
她从没有遐想过雪山小屋里赤裸相拥的烂俗情节,只觉得那种好像八点档连续剧一样的剧情假得要命,但她此刻却非常渴望它发生,因为──真的好冷!!
在她第三次发出哆嗦声时,她听见原本鸦雀无声的背後突然有了动静。
根据声音,她在脑中描绘修奇的行动:他先是挥开屏风,将湿衣服移到火堆的另一侧,而後费力而缓慢地挪动身体,一点一点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