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的过,很平淡。
山顶的天气也多变了起来,洁白的雪化开,万物复苏的春天,蝉鸣声四起,带着灼热气息的夏天。
到了秋日,万物枯黄,树叶纷飞而下。
最后又是一层白雪落了下来,将所有的一切全部覆盖。
只是不管山上的天气如何变,山顶宅院里始终是温度适宜,既不潮湿,也不干燥。
既不热,也不冷。
林夕在宅院看着外面的风霜雨雪,总有种岁月停滞的感觉。
偶尔她觉得无聊了,也会到宅院外面逛逛,感受一下外面的风霜。
就如今日。
她又找出了那件月白色的道袍,然后兴致勃勃的准备逛一下四季山。
道袍依然很宽大,长袖摇摇晃晃的,下摆拖曳到了地上。
如今的林夕没有法力,于是拖曳在地的道袍染上了灰尘与泥土。
不过她对此也不在意,也没有自己洗衣服的打算。
回去后,李月如果没有闭关,那就让这位乖徒孙丢个清洁术。
如果李月闭关了,那按以往的时间来推算,再过三两个月,云长生也该出关了。
脏衣服攒一攒,一起丢个清洁术。
邋遢什么的,她是不在意的,在那个特殊的宅院里,衣服不会霉,也不会变臭。
只要没有强迫症,只要换洗的衣服够多,那脏衣服想堆多久就堆多久。
“云海啊。”
林夕一路拖着道袍走到了另一个山峰。
她看着脚下的云雾,眯着眼,张开双臂。
在山顶看云,如果是多云的天气,那不管是向着头顶望去,又或是向着山下望去,都只能看见洁白的云。
偶尔云层露出一个缝隙,白云就会被阳光染成金黄。
要是阴雨天,整个天空变得暗沉。
放眼望去,周围的山山水水也就只剩下了黑白二色,像是一幅墨迹未干的水墨画。
“今日就在这里吃午饭了。”
林夕解开身上的行囊,里面是一个锅,一些肉干,还有一壶酒。
在周围寻寻觅觅,挑了些野菜。
其实她也不知道哪些野菜能吃,哪些不能吃。
看上去都是青草模样,挺难分辨的。
“不过应该毒不死。”
自嘲的笑了笑,笑的很洒脱,很明媚。
修道修道,修了近千年,最后因为心里放不下一个人,被飞升雷劫给劈了回来。
其实飞升时就有预感,当时也以为必死无疑。
飞升雷劫下要么飞升,要么死,很少有例外。
林夕也不认为自己是例外。
除了这身天赋,她从不认为自己是特殊的。
从那时起,她心里看开了许多,除了云长生,也不想再理会其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