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佩芹眼见着方嵂为来了,还指望着方嵂为给自己女儿出气呢!她趾高气昂地鼻子哼哼,指着齐冉宁恶人先告状道:“方嵂为,就是她没事过来闹事!你看看这满屋子被砸的稀巴烂,就是齐冉宁搞的鬼!”
陶昕坐了起来,声音柔柔的,“嵂为哥哥,你也别生冉宁姐姐的气,她性子向来如此……今天的事,也就是她一时冲动罢了……”
“嵂为,你看看!陶昕都这样了,还在帮齐冉宁说话!”赵佩芹走到陶昕身边,将她护在怀里,“你可千万要替陶昕做主啊!我女儿本来就有心脏病,身子那么虚弱,平白无故受了这样的委屈,她肯定难受死了!”
方嵂为审视了一圈,果然整个病房如母女二人所说的一片狼藉。
只是病床上的母女二人互相依偎,立场坚定。而扶着墙壁的齐冉宁脸色苍白,精致的面容上还顶了那么大一块纱布,又是孤立无援。明明齐冉宁那么狼狈,却还倔强地扬起下巴,一脸“我没错”的样子。
方嵂为心中难免动容。
这个肆意骄傲的女人,怎么瞧着反而比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陶昕更惹人心疼?
齐冉宁眼见方嵂为看着自己,心里多半也料定了这狗男人一定会像以往一样不分青红皂白,觉得是她的问题。只是她现在后脑勺还嗡嗡作疼,她只能强撑着道:“对,这里都是我砸的!”
她不指望方嵂为帮自己。
尤其,是她做的,那就是她做的!她齐冉宁敢作敢当,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方嵂为反正总是帮着陶昕,她就习以为常了。等她一会出去之后,她再去看看自己脑袋上的伤,早点回家得了。
赵佩芹看着齐冉宁的样子,也不免得意起来,“齐冉宁,别以为你能仗着有人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嵂为今天在这里,你必须把话说清楚,给我女儿一个道歉,要不然你就别想走?”
“哈?道歉?不可能!”
“够了——!”方嵂为听着她们几乎又要吵起来,冷声打断,“齐冉宁,你怎么回事?”
齐冉宁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呵,果然!
眼见为实,方嵂为自始至终都是帮着陶昕的,今天这事,帮她也不奇怪。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齐冉宁就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她扶着墙,正要走,赵佩芹又赶了过来,挡在她的身前,“齐冉宁,你今天要是不给小昕道歉,你就别想走!”
“滚开!”
齐冉宁推开赵佩芹,结果自己险些没有站稳,差点摔跤。正当她以为要摔在地上的时候,却落入一个带着香草气息的怀抱之中。
方嵂为,竟然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