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言看见他的时候,明显愣了,随即开口说:“啊……我知道你。”
应如琢一听也愣了:“啊……蒋老师跟你提起过我啊?”
心说不是吧,蒋良平不会把他当反面教材,跟每个进组的学生都叨咕了一遍吧,那他以后还怎么面对那群可爱的师弟师妹?
“什么蒋老师?你不是雇主他爱人吗?”薛子言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心想这跟蒋老师有什么关系?
雇主?应如琢琢磨了一下,觉得他应该是普通话不标准,这孩子想说的是顾总吧?
应如琢把水果放到床头柜上,想了想,找了个话题,指着他两条裹了纱布的腿问:“怎么搞的啊?严不严重?”
“有人纵火,我住的太高了,没跑下来,腿被烧到了,还好,是二度,不过今年夏天可能不能穿短裤了。”薛子言讲得轻松,好像被烧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应如琢看了看油纱布包裹的面积,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真不是个东西。哦,我说那个纵火的。”
薛子言反倒来安慰他:“嗨,没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应如琢:“啊?”
现在连被害都能有心理准备?留在顾山青身边风险这么大了?
“雇主跟我解释过的么。”薛子言说,“艾文星那个人,性格太狭隘了,还偏激,有点仇不报完是不会罢休的,反正我都收了钱的嘛,遭点罪也是应该的。还好,不用大面积植皮,不错啦。”
说的什么,什么收了钱?应如琢感觉哪不对,正要开口问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
是李希娜。
薛子言朝她问好:“希娜姐。”
李希娜回他句早,转头惊讶地跟应如琢打招呼:“哟,真过来了您?”
应如琢叹了口气,指指外面:“出去说话。”
希娜一笑,两人掩门去了外面走廊。
希娜先开了口:“还以为你不会这么快过来,您这是……?”
她挑眉示意病房里头,显然是问应如琢来这儿做什么。
应如琢只好实话实说:“有人跟我说艾文星纵火伤了薛子言,怎么都是同门,我想着过来看看。”
“谁这么不安分吶,跑您那儿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