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那傅四小姐,和少爷你极配。人家相貌好,又不娇气,陪着少爷你这些年。。。这些年调查二老爷的事情尽心尽力。。。她是个好姑娘。”
说到裴西丞的事情,程浪的语气低落下来。
裴慎轻哼一声:“她好不好,需要你来提醒?尝也尝了,快给老子滚!”
程浪除了嘴碎爱八卦,贪吃不好养活外,在能力上确实挑不出毛病。
他是裴西丞跟前的人,裴西丞死后,便一直跟着裴慎。
少年虽然有的时候对男人恨得牙痒痒,却也对此无可奈何。
程浪不死心,那林擒饼看着就好吃。“少爷真的不赏给小的?”
“给我,麻溜得,滚!”裴慎的声音听着像是从紧闭的牙齿里蹦出来似的。
程浪虽然皮,但是他滑头的很。
少爷的界限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跳皮筋。
“得嘞~”男人滚得很快。
离开前还不忘留一句。“傅小姐的饼很好吃!”
。。。
程浪走后,房子瞬间安静下来。
少年看着面前的林擒饼,忽然想起自己和二叔第一次去边疆的情形。
裴西丞是裴家唯一一个知道裴慎嗜甜的人。
他们并肩骑着马朝着边疆前行。
那几天风沙很大,刮得裴慎的脸生疼。
由于沿着漠北行军,气候森严,水源必须节省。裴慎忍着喉咙里的干涩,那真是。。。又痒又难挨。
“阿慎,渴不渴?瞧瞧这是什么。”裴西丞的手里赫然出现几枚果子。
“二叔那里找来的沙果?”
“刚刚休整的时候找到的,吃一个吗?”
沙果甘酸,食之有生津止渴,消食除烦和化积滞的作用。裴慎不爱酸的,于是摆摆头。
裴西丞自然知道少年的小嗜好。“这个二叔尝过,很甜,特意替你留的。”
男人宽大的手掌上躺着几枚色泽殷红的果子,裴慎忽然来了胃口,从裴西丞手中接过。
那确实是他此生吃过最甜的沙果。
甘甜的果汁漫入喉咙里,瞬间缓解了渴意。
。。。
手中的林擒饼上裹着糖粉,裴慎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很甜。
像是甜进了心窝里。
他不再迟疑,一口咬了下去。
沙果的香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裴慎的眉眼间蒙上一层浅薄的笑意。
。。。
等到傅徵收到裴慎院子里送回来的碟子时,只有一层晶莹的糖霜附在瓷碟的底部。
白色的糖粉洒在白瓷碟上,像是扑簌簌的细雪。
“哼。”少女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