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渐渐适应了光线。
斑驳的道路两旁,几家夜店光影交错,将夜空照得晚如白昼。
苏落看了眼依旧安静的手机,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泄的冲动。
于是,她随便挑了一家酒吧走了进去。
门推开的瞬间,炸雷般的鼓点震的人耳膜生疼。
迷离的光影中,数不清的人聚在舞池扭动着身体,摇头晃脑,放纵而颓废。
空气烟雾缭绕,夹杂着酒精和汗水味,呛的她直皱眉。
没一会儿,她悄悄退了出来,哪怕心里再烦闷,也知道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她回到来时的小巷,想顺着原路返回,并没注意身后尾随的脚步。
直到她越走越深,已经走到了小巷中部,远离了喧嚣,身后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她猛一回头,就见几米处,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向她逼近。
那人身量高大,手臂上肌肉鼓涨,一对三角眼赤裸裸的上下打量她,目光渐渐贪婪。
苏落与他对视,面色如常。
下一秒,没有任何征兆的向前奔去。
然而,她忘记了脚下踩的不是运动鞋而是凉拖,没跑几步就被那人追上来,拖到了地上。
地上的碎砂石隔的手掌生疼,不用看也知道磨破了皮,但她却无暇顾及。
此刻,她整个身体如同鸡崽一样被拎起,按在了墙上。
一张泛着青灰的脸凑了过来,嘴里带着熏人的酒气。
苏落一僵。
脖子上一凉,一把匕抵了上来,泛着冷芒。
死亡的恐惧让她本能的想尖叫,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
指甲狠狠扣进手心,压抑住想大声呼救的冲动。
姑且不论周围是否见义勇为的人,就算有,这条巷子很长,很可能还没等对方赶到,她就丢了小命。
毕竟,那人瞳孔涣散,十有八九是磕了药。
幻觉下会做出什么事,估计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苏落吞了吞口水,尽量稳住声音:
“……我包里的钱你都拿走,请不要伤害我。”
然而,嗑药男看也没看她的包,目光渐渐下移,盯着女人的胸脯就移不开眼。
宽大的领口经过拉扯,露出了一片欺霜赛雪的白,白花花,颤巍巍的惹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