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了解女人。
苏落腹诽。
十多分钟后,他们来到机场医务室,值班医生不在,这个点儿估计去吃饭了。
谢浔将她放在椅背上,四下扫了一圈,径直走向药品柜,从里面提出一个白色急救箱。
然后,就见他动作娴熟的拆了一包注射器,对着一个小瓶塞一戳,透明液体缓缓被吸进针桶中。
他推了下针头里的气泡,随即抓过她的手,想象中的挣扎画面却未出现。
谢浔抬起眼皮,就见一双水眸正一眨不眨的望向自己,一副全然信任的不设防模样,伸着手臂乖乖任由他扎。
于是,霸总心情莫名愉悦,下手格外轻柔。
注射完,还难得补了一句解释:
“这是普鲁卡因,短效麻药。”
掌心翻卷的皮肉黑红一片,拭去血迹后格外骇人。
见女人一声不吭,直直盯着伤口呆,谢浔了然。
哪个女人不爱美呢?何况这么长一道疤。
是时候联络制药公司,将祛疤药的研究提上日程了。
谢浔默默盘算。
而此时,苏落看着这道伤口,浅眸里精光一闪而过。
手受伤,意味着她吃饭,换药,甚至洗澡都需要人帮忙。
看似不方便,却又是最大的方便。
而谢浔完全不知自己被某人惦记上了,他正在为她清创。低垂的眉眼看不清神色,下颚却绷的紧紧的。
麻药劲很快上来,缝针的过程并不遭罪。
十多分钟后,苏落举起缠着纱布的右手,没心没肺的晃了晃:
“有点儿像个肉粽哦。”
等两人出了医务室,警察已经等在门口,需要他们配合做笔录。
正在此时,那个高中生的父母带着孩子迎了上来,一副要跪下磕头的样子。
苏落一惊,忙搀扶起他们,笑着安抚着。
这对父母听不懂英语,而苏落也听不懂韩语,双方鸡同鸭讲笔划着,竟也懂了彼此的善意。
谢浔站在身后,没有上前充当翻译。
距离他们不远处,坐着那个少女,她身上已经没了视频中的死寂,正一脸局促的看向他们。
于是,谢浔走了过去,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
“一腔孤勇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