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头撇嘴。
于是,两人有些揪心的见女人伸出两只小手,从后面蒙上了男人的眼睛。
果然,下一秒,男人就蹙起了眉。
谢浔感觉光线一暗,眼睛上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他五指扣上对方手腕,刚要用力一掰,忽然就卸了力道。
“猜猜我是谁?”
女人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夹带着几缕熟悉的栀子花香。
谢浔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问:
“一个本该呆在床上休息的病号?”
苏落垂下了手,绕到男人身前缓缓蹲下来,一双浅眸清冽咧的看向他,明如镜台。
“那你愿不愿意带上这个病号逃离这里?再在这儿待下去,她就要无法呼吸了……”
男人静默不语。
良久,他脊背前倾,抬手摘掉女人头上的帽子。
海藻般的长卷披散下来,将本就素白的脸衬托的几分出尘。
此时,广播开始提示大家登机。
候机厅里的人们看着玻璃窗外放晴的天空,终于松了口气,6续从座位上站起排队。
谢浔随手接过苏落肩上的包向前走,走了没几步,见对方还呆呆的蹲在原地。
卫衣下摆上移,露出一截莹白纤细的后腰。
于是他又折返回来,目光带着不赞同:
“起来,像什么样子。”
女人委屈的瘪瘪嘴:“……腿麻了。”
然后,那两个女大学生就见那个对谁都不假辞色的男人,扶起那个大胆的女生,一瘸一拐的走进vip贵宾闸机口。
齐刘海惊掉了下巴:“……还真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啊。”
梨花头点头:“没准还是辆路虎。”
*
苏落来的匆忙,只来得及订上经济舱的座位。
隔着好几排,隐约看得见前方头等舱里谢浔的后脑勺。
小腹隐隐传来异样,她对着坐在她外侧的女人礼貌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麻烦借过一下。”
女人抱着孩子,不耐烦的扫了她一眼,慢吞吞挪了挪哗啦啦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