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看台上的污言秽语短暂一滞,而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嘲讽,夹杂着些许的谩骂:“这新来的可真狂,连打十个,两百号以前也没几人能办到。”
“他疯了?还是我耳朵幻听了?不行,今晚得找个姑娘采采耳朵。”
“妈的,我的钱啊!刚才那对手也太弱了,给他信心了。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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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男子一脸震惊,而后很快恢复平静,他早就得到了吩咐,要将6离均折磨至死,这听起来再容易不过,在他的计划里,今日原本安排的五个打手已经足够将他打个半死不活,他唯一需要考虑的,便是如何用这五场打斗为竞技场挣够最多的钱。
6离均方才赢得如此迅,又如此配合,主动要求增加对手人数,将赌客的情绪烘托得如此之高,倒为他省了不少力气,可谋得的钱财也更多。
如此盘算着,他忍不住将双眼挤作一团,瞧6离均的眼神都变得和善,像瞧着金光闪闪的宝藏一般,他也自然也接话道:“诸位可都听到了,这位挑战者说他要打十个,一天连打十个,在咱们竞技场可只出现过三次,那咱们也不能怠慢,当然要满足他的愿望!”
说话的同时,他朝着竞技场两边的过道挥了挥手,两边等候的府役立马会意,领着九名身高各异,胖瘦不一的人从过道徐徐走出,在擂台的窄门处站定,九道眼神齐齐落在了6离均身上,或轻蔑,或淡漠,或不怀好意。
6离均淡笑着扫过九名对手,毫无例外都是扶疏境,但大都是通过丹药提升,只是比常人更加健壮一些,毫无威胁可言。
直到目光扫到最右边一人,他的眼神才一凛,那人身影并不起眼,背着手,略显岣嵝,神色淡漠,看上去弱不经风,死虽并未看他,顾自垂头望地,却给他带来了强烈的危机感,正是三八八,九人之中唯一不靠丹药修炼而成的扶疏境。
三八八似乎也察觉到他异样的眼神,抬头望向他,僵硬的一笑,便又再次垂头望地。
瘦削男子很是满意,环视看台一圈后,大声道:“接下来的人会越来越强,咱们也再添一点彩头,诸位认为,这勇敢的挑战者,会死在第几个对手手下?话不多说,七六六,上台!”
擂台下,一位虎背熊腰的汉子拉开窄门,自己将锁链锁上,而后转身面对6离均,边审视着他,边活动起手指关节,面上带残忍笑容,很显然已在想象中将6离均撕成碎渣子。
6离均习惯性伪装起来,微垂下头,神色怯弱的望了望七六六,躲避着他的眼神,竟然还害怕的退后几步,这又惹得看台一阵此起彼伏的嘲笑,谁又能将他同方才口出狂言的人联系在一起。
七六六见他这副模样,捧着肚子大笑几声,全当6离均被他吓破了胆,但毕竟有八一二的前车之鉴在,他也不敢太过轻敌,大笑后沉下神色,略微拉近到三五步的距离后,摆好二字阳马架势,显然也学过几招拳脚,见6离均仍是那怯弱的模样,一记直拳打出,除了没有冲刺,简直同八一二是一样的来势。
计策再次得逞,6离均在心中暗自叹息道:“又是一个鲁莽的人,肌肉控制大脑原来是真的,不过这个肌肉大块一些,应该耐打一点。”他脚下同样变为二字阳马架势将重心下沉,瞅准了七六六的脖颈。
下一瞬,七六六的拳头到来,6离均故技重施,一个俯身躲过迎面的拳头,再汇集全身力气一拳重重击打在七六六的脖颈上,七六六如八一二一样身子失去重心,跌跌倒倒的撞向了擂台柱子,但七六六的的身体素质要更强,冲刺距离也没有那么长,他险之又险的在门柱前止住了步子。
七六六捂住脖颈被击打之处,只觉受到莫大的屈辱,转过身,一腔怒火已然烧红了他整个面部,他怒骂道:“小子,装蒜?”
一击没得逞,6离均目光落向别处,吹起了口哨,并不正面回应他的问题。
七六六横眉倒竖,就快憋出内伤,调整架势三五步冲至6离均身前,连续不断的直拳朝6离均的各个要害打去,显然是动了杀心。
反观6离均,像个抹了油的泥鳅,身形灵巧无比,总能险之又险的躲过七六六的拳头,又冷不宁丁的朝着他的腹部、颈部、关节、腕部等脆弱的地方起进攻,或拳,或掌,但都没有尽全力,这七六六的身体素质太过强悍,堪比肉山,若不能一击致命,他恐怕也会负伤,在迎战后面八个对手,甚至还有三八八就难了。
看台上的赌客们群情激愤:“打啊!妈的太笨了,刚刚那一拳,我上去都打中了!”
“白长一身肉,快滚回家种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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