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血人注意到他的行为,眼神在石桌和他之间巡视,在瞧见那绳子之时,竟是明了过来,旋即以极快的度朝6东临扑去,6东临往后一仰,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血人不等他反应,一爪横掠而来,6东临抄起棍子一挡,木棍应声而断,爪子将衣服抓得粉碎,漏出了坚实的胸膛,四道血淋淋爪印赫然其上。
他的身体直直倒飞而出,三丈有余,摔在了篱笆上,将篱笆砸得稀烂,他痛呼一声,嘴中不忘大喊道:“快!拿绳子,杀不掉就把它绑起来!”
6祺反应过来,朝石桌跑去,血人回身欲要阻拦,却已然迟了,6祺一个翻滚,将绳子拿到手中,鲜红血液在其刀锋上流淌。
6东临也已然爬了起来,朝血人跑去,大喊道:“绳子抛给我!”
6祺闻言,将绳子一抛,6东临稳稳接住,躲过血人扑击,不停歇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动,口中吼道:“别愣着!把它捆起来。”
6祺趁着血人背对他,猛地朝前冲去,将刀一扔,迅用麻绳围着它的手臂绕上一圈,随后便退开来,和6东临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动起来,血人被二人绕晕,一时不知该攻击谁,它想要挣扎,但失去了锋利的血爪,根本不知该如何使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粗壮的麻绳不断的缠绕,收紧。
最终,血人“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使劲挣扎,像油锅里的蚂蚱,无力的嚎叫,6东临喘着粗气,上前用绳子打了个死结。
6祺望着血人,跌坐在地上,怔怔神。
香芸见到没有危险,仔细的察看6东临身上的血痕,关切道:“没事吧。”
6东临咬牙切齿,故作疼痛模样,这倒让香芸悬着的心落下,骂上一句,6东临旋即问道:“小莹他们呢?”
香芸回道:“在屋里睡着呢,”6东临点点头,香芸遂走向屋内,要拿物件为他包扎。
6祺眼神呆滞,呢喃道:“死了,都死了,是我,都是我害的。”
6东临默不作声,迈步向前,一拳打在6祺脸上,指骨破了几道口子,6祺倒在地上,脸上微红,回过神望向6东临,并未愤怒,只是神色诧异。
6东临并未解释,只是淡淡道:“起来,去找阿公。”6祺挣扎着爬起身子。
正当此时,院外传来一阵轻笑,韩廉明的身影显现在火把旁,环视院内,笑道:“啧啧啧,我当是谁坏我好事,6祺,我倒是有些小看你了。”
6祺目眦欲裂,吼道:“韩廉明!你把阿公怎么了?”
韩廉明侧过耳朵,不屑道:“谁?你说那个死老头?他不听话,被我捏在手里,啪,没了。”
6东临捏紧拳头,死死盯着韩廉明,默不做声,朝后退了几步。
“你该死!”6祺额头青筋暴起,失去理智,怒吼一声,抓起刀朝着他冲去。
韩廉明轻松伸手,一把扼住6祺的喉咙,将刀夺去,毫不留情的挥下,伴随着6祺的惨叫,他的双腿、右臂应声而落,切口整齐,竟是被生生削成人棍,血流不止,片刻便没了生息,韩廉明就将他弃至一旁。
旋即,他身后窸窸窣窣响起声音,许多人影匆匆而来,赫然正是一群黑衣玉衡府弟子,领头一人俯身恭敬道:“三公子,逃窜的弟子已然尽数处决了。”
韩廉明诘问道:“三公子?”
那人反应过来,紧张道:“少。。。。。少主。”
韩廉明遂意点头,淡然道:“去将屋内的妇人抓来,准备大人的降临仪式。”
说罢,数名净体境的弟子团团朝屋子围去,6东临见到方才6祺的惨状,他知晓,知晓差距犹如鸿沟,不敢轻举妄动,面色沉重,捡起刀退至屋门前,死死扣住门,用脚后跟轻踢门槛,出咚咚的声响。
几名弟子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徒手便要将他扯开,却被6东临用刀砍在一人的手臂上,砍出一道血痕,净体境不过是比凡人躯体健壮一些,坚实一些,并无多少灵力修为,自然吃了亏。
屋内,香芸听见院中的声响,隔着窗棂一望,见到数名黑衣人,知晓危机未过,赶忙拉起几名小娃,6睿、6顺、6云被叫醒,搓了搓眼球,迷糊的望向香芸。
香芸来不及解释太多,只是慌张道:“快,从窗口逃,逃的越远越好。”年纪最大的6云见他面色慌张,蓦然惊醒过来,懂事的扯起另外的小娃,指使着几名小娃,猫着身子,从窗口依次翻过去。
趁这时候,香芸去了另一个屋子,将小莹抱起,匆匆跑回,小莹并未醒来,嘴中呢喃道:“不许走,坏糖葫芦,等等我,才吃了一半。”
香芸将小莹沿着窗口递下去,6顺稳稳接住,急急喊道:“芸姨,你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