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說你最近熱衷搞起慈善了。」
岑遠將茶杯抬至唇邊不動,意味不明地搖頭輕笑了聲道:「報紙上可都說你是慈悲在世的活菩薩。」
「可快拉倒吧你。」黎和辰砸了砸嘴,「我要是活菩薩,那當初一手資助全國五十幾家山區希望小學的你就得是如來。」
邊為見空的茶盞續上,黎和辰邊繼續講道:「我那不是最近和朋友合夥開了家連鎖餐廳嗎,合理避稅的事你幹得比我多,真好意思調侃我。」
岑遠始終拉住程傾的手輕捏了捏示意,用另手從程傾手裡取走空杯遞給他,才眉梢微挑地道:「我還以為你已經清高到不染俗塵了。」
「呿。誰活著不靠錢,有錢不掙那是傻逼。」黎和辰笑著回,「不過再怎麼賺也自然比不起岑總萬一,多多照拂多多照拂啊,什麼時候你那私人飛機和豪華遊艇借我玩兩天。」
不置可否地應下,岑遠輕笑著道:「好像你家沒有一樣。」
「那肯定還是沒你的氣派。」黎和辰笑眯眯地將滿好的茶杯遞還給程傾,才說道,「對了。我最近資助了家順義那邊叫和星的孤兒院,聽說了點有的事。」
程傾在這場對話中第一次抬起了眼。
黎和辰嘖嘖數聲,徐徐講道:「這家孤兒院十年前發生過一起打架鬥毆。五個小男孩有初中的有高中的,都拿刀了。警察來的時候一個一個渾身都鮮血淋漓,場面那叫一個慘烈,還有一個失血過多搶救無效直接死了。剩下的四個小屁孩進了警局偏偏一個字都不說,到現在連打架原因都沒審出來。就是全是未成年都判不了刑,最後全進去了。之前可是上過聞的,最後因為社會影響不好被壓下來了。」
他感嘆道:「年輕氣盛啊。。。。。。」
程傾微微偏轉過頭,掃見一眼岑遠不為所動的側臉。片刻後,岑遠才輕點了下頭,給面子地應了一聲:「嗯。」
「你就沒從中嗅出點什麼?」
黎和辰盯了岑遠一陣,接著大失所望地將視線轉給程傾,卻又不敢多看很快便移開。
雖然他方才還在暗笑岑遠,甚至在今夜與岑遠這位鼎鼎大名上了位的小情人見面之前,他都覺得岑遠能為了個玩物走到這步真是被蒙了心智。可他現在知道,程傾好像真的具有這份被愛的資本與能力,輕而易舉便能俘獲所有人的芳心。
黎和辰總覺得自己但凡多盯幾秒,他就是會是那其中的一員,未來干出些什麼欺友的事情。
揮散思緒,黎和辰激動地點破道:「你也不想想那幾個孤兒有什麼矛盾能激化到這種地步,而且警察查過也不是因為領養的緣故,那就肯定是情竇初開搶小姑娘唄!」
「我倒是沒看出來現在的黎少喜斷案。」岑遠微不可見地勾起唇角,「原來是志在警署。」
「不是,你這人怎麼還是那麼沒。」
岑遠沒空理他,感受到相握的手心出了些汗,他看向程傾,放輕聲地問:「被嚇到了?」
「沒有。」程傾安靜地回視,沖他安撫地笑了下,「只是覺得黎少說得也不無道理。」
「就是說啊!」黎和辰沖他比了個大拇指,長吁短嘆地道:「十幾歲的年紀就能讓五個男生鬧到這種不死不休的地步,可真是個天生的妖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