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了幾個專業人士來為他拆脫頭套和戲服,期間,同一旁的劇務吩咐:「通知下去原定夜戲延期,和老楊說一下調整戲份順序。。。。。。」
「你沒事吧?」程傾正側耳聽著,許晟擠了過來。
他搖了搖頭,對方便早已是副咬牙切齒的姿態,低罵道:「瘋子。還有我助理,回去就給他換了,要不是我他瞎拉我,你還能遭這種罪。」
程傾覺得好笑,說:「好了,和人家有什麼關係。」
「也是。。。。。。」許晟的情緒又一朝變得低落,他垂下眼,抿起唇片刻,檢討著說,「都怪我沒有擋住。」
比初見的時候可愛多了。程傾莞爾,用安撫小孩子那樣的輕柔語氣說:「和你也沒有關係。」
很快,擁擠的車內便重回歸了靜謐。
許晟並不想走,但鑑於戲份拍攝安排的變動,陳樅需要臨時聯繫演員,而沒了戲份又恰好逗留在場的許晟便被抓去當了那個苦力,便不得不隨著陳樅的離開一同離去。
對於藝人而言,容貌都是最重要的。對於臉的處理刻不容緩,於是徐夕景還沒回來,陳樅便先安排了人手將他送回酒店淋洗,並抓緊對此作出解決處理。
好在顏料的染色效果並不強力,在用酒精擦拭並作出清洗過後都盡數褪掉。
反覆確定沒有造成惡性後果後,程傾才從浴室里出來,在沙發上坐下翻看微博。
果不其然,查看時間,他被潑的事前後間隔不過半小時便已然登上了熱趨第一。
而評論區的聲音褒貶不一,有的說活該,但大部分人都秉持著同一個觀念——私生不對,惡意傷人更是不行,但在就事論事之餘,對他的觀感也依舊沒什麼改變。
可還是有著少部分人,在因可憐他而微弱轉變口風。
——一切都在料想之中順利進行。
不論是楚知鈺,許晟,還是網上的風評。程傾罕見地感受到了更多愉悅,垂下的眼眸間笑意滋生。
「叩叩。」
身後突然傳來敲門聲,程傾的神色轉瞬收斂。可他才剛起身走至門前的兩米走廊,隨之而來的便是刷門卡認證通過的聲音。
徐夕景嗎。
只有助理那邊會有藝人的第二張門卡,而在這個時間,也不可能再有酒店的人來做衛生。可程傾剛剛整理好的表情,卻又在下一秒,又一次地被迫作出轉變。
是岑遠出現在了門前。
程傾的表情是難以置信的,在岑遠向他走過幾步之後,他才似乎剛剛反應。眼睫顫動,細微的聲音下委屈磅礴:「。。。。。。哥哥?」
岑遠很輕又很緊地環住了他。
應是才從隔壁的城市趕了過來,他的外套還帶著空調的涼意,但他的懷抱卻既寬闊又溫暖,像是個安穩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