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一身板肅的正裝,不像劇組的人,更不像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但程傾卻並不是憑藉他的穿著進行推斷的,而是他認識這個人。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他曾在岑遠身邊見過對方,而對方的身份除岑遠的助理或秘書其一也別無其他可能。
原來除了那幾束花,岑遠倒不是沒有其他行動。
程傾饒有興致地抱臂環肩,斜靠在了牆面,靜待著事態的發展。
門在數十秒後打開,但楚知鈺沒有從門內出來,以程傾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那人討好式地笑了聲,喊道:「楚少。」
「我是岑總的助理。」他先是自報家門,接著小心翼翼地笑問,「岑總想讓我問您。。。。。。。」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性情雖冷但涵養脾氣均是尚佳的楚知鈺。助理停頓的片刻之間,正在程傾猜測楚知鈺會作何答覆時,他卻極其意外地聽到了楚知鈺沒有風度的打斷。
楚知鈺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硬,起碼在程傾有限的印象中是:
「回去告訴他——」
「我說過,別來煩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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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8「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簡短的一句話,便讓程傾怔了數秒。直到門被伴隨著不輕不重「嘭」的一聲關上,眼睛仿佛也因震感傳過而輕眨了下,他才回清了神。
——這是什麼發展?追求還是結仇?
在這一刻,程傾的心情實在很奇妙。
他一邊覺得好笑,岑遠能把楚知鈺弄出這個反饋,也算是厲害。一方面又因真心實意地考慮起自己的位置而頭疼,如果岑遠追不到楚知鈺,那麼自己替身的位置實在很難說還要再做多久。
他不可能一直給人作玩物當替身。
雖然現在還不能走到自己成為資本的一步,離了岑遠也需攀附他人。但他想,就算到了那個時間,只要岑遠沒把他的白月光追到手仍需要他,他也不可能和岑遠撕破臉皮,和岑氏這座大山相抗衡。
就是很讓他難做啊。。。。。。。
程傾眼底的笑意漸漸褪去,深邃的眸底像是汪一望無際的海,海面寧靜祥和,其下卻暗流涌動,危險重重。
他難耐地嘖了聲,咬字說:「廢物。」
連追個人都搞不定,高嶺之花的類型又不難到手,何況岑遠還先天條件占優。
見岑遠的助理準備往拐角走,程傾頃刻轉身往回,小跑幾步才將步調放至了正常。
快要抵達房間門前時,果不其然被從身後叫住:「是。。。。。。程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