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風冷淡地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校長道:「我們想讓你先停課,等事情調查清楚之後,再繼續上課。」
徐曉風動了動嘴角,似笑非笑。
校長挪開視線,又問:「你意下如何?」
徐曉風:「停課多久?」
「這個暫時不能確定。」
徐曉風坐在椅子裡,想起他和徐春嵐站在陽台上,久違地敞開心扉,聊了許多以前從不會涉及的話題。
他以為那是母子關係消融的前奏,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對徐春嵐近乎一無所知。
校長見他沉默,又道:「如果這個結果你不接受的話……」
徐曉風從椅子裡站起身。
他把半截粉筆放在校長的書桌上,道:「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感謝您的關照。」
校長聽他這麼說,也跟著站起身,長長嘆了口氣,走近半步,壓低聲音道:「這是教育局那邊的意思,你……應該知道。我只能做到這裡。」
徐曉風點點頭,不願學校因為他的事情為難,安靜地離開了校長辦公室,回班裡把最後半節課講完,然後去小賣部要了一個紙箱,將自己在工位的個人物品都收拾起來。
等到第二節課開始,趁同事們都去上課了之後,徐曉風一個人抱起箱子,獨自離開了知海一中。
家裡沒人,俞洲還在學校。
徐曉風坐在書桌前發了會呆,然後跑去陽台,遠遠看著學校最高建築物露出來的半個頂,把從京市帶來的最後半包煙全抽完了。
他隱隱有種預感,以徐春嵐的處事風格,讓他丟掉工作或許只是開始。
這種預感很快得到證實。
停課不到半天,徐曉風66續續收到簡訊,他的銀行卡毫無徵兆地被全部停用了。
卡是成年的時候徐春嵐帶他去辦的,一直用到現在。徐曉風打電話給銀行,銀行告訴他,他的幾張卡全部都是掛在徐春嵐名下的副卡,跟他本人沒有什麼太大關係。
徐曉風這才知道,原來還有「副卡」一說,辦卡的時候也從來沒有人告知過他。
而他從京市跑來知海縣的這兩年,在每一個地方花出去的每一筆錢,哪怕是他自己賺的,都會有通知發送到徐春嵐的手機里。
只有他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