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沈知秋觉得自己有必要打断一下,“清逸的娘亲…”
苏炳猝然被打断,先是有些恼怒,接着便迅反应了过来。
“你…你约莫不清楚,清逸的娘亲很久之前就过世了,在我认识清逸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花府主母照料了。”
沈知秋微怔。
“清逸的娘亲,已经过世了吗?”
试炼前夕也听说过,花清逸是府中侧室所生,仅凭容貌出众才崭露头角,是所有人眼中的绣花枕头。
可未曾想过,他居然早年丧母,无依无靠。
在主母的眼皮子底下长大,难以想象他经历了什么。
“你那是什么表情?”
苏炳面孔微沉,“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心疼清逸。”
呃………
说这种话的时候,难道他忘了刚刚把花清逸一脑袋拍晕过去的事了吗?
“所以,清逸果然是喜欢男人!”
苏炳也不知是从哪得来的结论,寥寥草草地就下了定义。
这定义还下得慷锵有力,言之凿凿。
“你不妨看看那个。”
沈知秋懒得费尽口舌去跟他解释,便指着花清逸卧地不远处脚边的那团糊状物。
“什么东西?”
苏炳昂着脑袋眯起了眼,“怪恶心的。”
“我也不清楚,”沈知秋耸耸肩,“只是我亲眼见到,清逸触碰到那些东西后,整个人就变得不太对劲了,正如你刚刚看到的那样。”
“真的?”
苏炳半信半疑地起身,朝着那糊状白粉探身过去,“这么神奇?”
待他走近,一股极淡的香气升入空中,飘入他的鼻畔。
“这味香…”
苏炳皱着眉细细品闻着,“好生熟悉。”
“清逸也说过,他还说,此香必定来自谢家香坊。”
苏炳闻言杏眼微张,“清逸连这都能猜出来?”
他貌似不是猜出来的吧…
“不过,你说起清逸碰到这种香粉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是怎么个不对劲?”
“嗯…”沈知秋回想起来,“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全身热,还总往我身上贴…”
“打住打住!”
苏炳越听脸色越难看,“依你所述,这种香粉八成就是催情剂,可这种东西是怎么会被清逸沾身的?”
沈知秋顿时想到了那几个看到他们就如撞了鬼般的壮汉。
“苏…”
她刚准备将其告知苏炳,却只见苏炳若有所思地杵在原地,压根就没有在听她说话。
“也就是说,清逸被这种催情粉沾身,是受到了催情剂的影响才会往你身上贴?”
这家伙自言自语些什么呢?
“那,即使当时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你,他也会这么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