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然是个重生者。
有些事情还没发展,他就早已知道了结果,只要想干,敢干,就肯定能赚到钱。
重生是真的好啊,难怪那么多人都选择重生赚大钱、当明星、当老六,咱哥们儿可不能丢了重生者的脸。
当然,要是能遇上个富婆,那就可以直接躺平。
富婆,才是人生的归宿啊。
但在这个贫困县,找个亿万富婆,就相当于去找太监寻乐子——压根没有。
刘芳给白豪倒了一杯蜂蜜水,说:“润润嗓子,唱了一天了。”并悄摸踢了郎然一下。
郎然赶忙数了五百块钱递给白豪,“这是你的酬劳。”
酬劳给足了,才能让白豪心甘情愿地唱下去。况且,五百块钱就能雇一个人一唱一下午,还能帮忙卖货,不喊累不耍性子的形象代言人,怎么算都值。
白豪摆手拒绝,“不用,我就唱唱歌,也没帮到啥。”
对于一个月五十块钱生活费的他来说,五百块钱那简直就是巨款。
刘芳把钱直接塞他手里,说:“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郎然说:“你就拿着吧,存起来,以后去买个属于你自己的吉他。今晚你就住我家得了,明天再去鼓楼摆摊。”
刘芳说:“记得打电话给你家里人说一下。”
白豪应了一声,只顾低头吃饭。
吃完饭,郎有好把郎然叫到一旁,心事重重地问:“你是不是把余云的话,记在心里了?”
余云,是一个感恩讲师。
高考前的誓师大会上,学校开了一场“感恩演讲”。
姓余的在台上说了一大堆,比如“你的爸爸为了你,放弃了所有爱好,再也没唱过歌”、“全世界只有你的妈妈是最伟大的!她一天到晚在家里,做牛、做马。”之类的,学生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爹妈哭得稀里哗啦,又是洗脚,又是捏肩膀。
讲完,拿着一本书,说外面原价九十九,今天在这里只买五十块!
因为自愿的原则,郎有好只好被迫买了一本。前脚把书拿进门,后脚就被刘芳女士给塞炕里,一把火点了。
郎然说:“我那天压根没听。”
郎有好说:“养你,这是我们生下你后就必须负的责任。所以,你花钱的时候,没必要有负罪感。如果你担心上大学的钱,大可不必。从你上高一时,我和你妈就已经在准备了,而且准备得很充足。”
郎然笑说:“爸,我就是单纯地想赚钱,赚钱能使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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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豪在电脑上偷菜,见郎然进来,就把那五百块钱放桌上,说:“你先帮我拿着,等我办了银行卡,你再给我。”
郎然说:“行。”
白豪把这钱拿回家,不是被他爸拿去赌博,就是被他妈拿去贡献给寺庙。
郎然问:“你大学没考上,准备去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