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这样过倒也舒坦。
江予辰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听云泽讲各地的大事,此前我都不关心的,除了一些南阳皇室或朝堂的事情。
什么自从南阳策士隐退后,匠心部由于家公子顶替上了。
什么南阳大将军又开始出征于边境。
什么南阳皇帝性子越来越差,但很少砍人。
等等……
只是关于我的传言,好话大于坏话,我泄露图纸一事,居然没有一点声息,好像被人刻意隐藏了。
陈悦己还是那个被众人夸赞的陈悦己。
疑惑归疑惑,同我的关系并不大。
我现在更在意江予辰的这双眼睛。
某日,我无意间撞见云泽在给江予辰的眼睛敷药。
我这才知晓,江予辰的眼睛,不是先天性失明,是后天所致。
两人瞧见了我,也没避着,继续淡定地涂药。
我将做好的饭菜端在他们面前。
云泽说:“姑娘先吃,主子这药还得要点时辰。”
他们从没把我当丫鬟使,一直都是姑娘姑娘的唤。
我装作无意地问道:“江道长的眼睛,是因何所致?”
云泽犹豫了一会,江予辰却直接说了:“中毒。”
我反射性地顿了顿,此前我也是因为中毒导致看不清的。
这两者很是巧合,说不准可能就是一类毒。
见江予辰和云泽两人都没有要继续说的念头,我也不方便多问。
但之前太医为我弄过一些药方,虽然不能根治,但也能缓解一小阵,不知道对于江予辰来说,有没有用。
自然是没用的。
在院前看到江予辰自行煎药时,我就知道这人还有许多不简单的事情。
我见只有江予辰在院内,上前询问:“江道长怎的一人自行煎药?云泽侍卫呢?”
江予辰只是坐在药锅前,淡淡道:“他方才有事出去了。”
我了然,想必云泽也不会让一个双目失明的人煎药。
我问道:“这锅里煎的是江道长的眼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