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邵蓉痛苦不已,只因旧伤实在难忍。
她早年同镇北将军何冲上过战场,如今虽瞧着年轻,但其实已过了三十,就是因为当时落了疾才子嗣艰难。
匆忙赶来的宋筠脸色颇为不好。
今日寿宴,本是喜事,谁知竟生了这种事。
她是真恨不得亲自去将郑莘捉过来给邵蓉和殷瑛请罪。
下人来报:“夫人,张夫人匆忙出了府,瞧着像是有要事。”
王卿一冷哼,“她莫不是怕了?”
“瞧着不像,罢了,由她去吧。”宋筠拉着殷瑛的手,“阿瑛,今日之事真是对不住,我实在不知张夫人竟是这般人。”
“不怪夫人。”
宋筠比殷瑛年长许多,却保养得极好,嗔怪道:“怎么的还叫我夫人,该唤我一声嫂嫂才是。”
殷瑛大大方方的,“嫂嫂说的是。”
“眼下宾客还未尽欢,我实在忙不开,有劳阿瑛代我照看何夫人一二。”
“嫂嫂放心。”
宋筠走后,邵蓉痛苦哀嚎不已。
细想之下,殷瑛拿出正阳丸,
“何夫人,我这里有一枚药丸,于女子体虚沉疴者有用,只是阵痛效果不甚明显,但或许对你旧伤有益,你可要试试?”
邵蓉哪还管那么多,死马当活马医医,完全没抱有期待。
谁知服药后,小睡了半个时辰,伤处的痛楚消散不说,这个人的精神头都大好了。
“当真是神药!还有吗?”
殷瑛捂脸,她实在不想表现得像个卖假药的道士,但门外她已经听到了崔络绎的声音。
于是道:“何夫人想来有所耳闻,殷氏祖上出过洗髓丸,这枚正阳丸的功效虽不及洗髓丸,但却是同出一脉,药效好,却难得。”
“这样啊,可惜了。”
殷瑛余光瞥过窗户。
已经不见了崔络绎的身影。
不多时,刚走出客房没多久的宋筠又折了回来。
“阿瑛今日辛苦了,多亏有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殷瑛懂了。
安王坐不住了。
不禁怀疑,安王要这洗髓丸究竟有何用?
莫不是想长生?
宋筠将殷瑛带到偏殿,倒也没欺瞒。
“阿瑛莫怪,其实是安王想见你,但又怕损了夫人清誉,虽说你身边有丫鬟在,但由我这个当家主母带路还是更稳妥些。”
她们刚到偏殿坐下,安王就到了,宋筠同安王见过礼,就退出了偏殿,亲自在门外守着。
偏殿大门,自是大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