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確定道:「這是觀棋?怎麼長變樣了。」
「這哪裡是觀棋,你別一天瞎認人。」黃嬸端著一筐曬得半乾的辣椒節放壩子邊曬。她細細看了看周季昂,朝他們不好意思地笑笑。
沈持讓解釋說:「這是我家客人。」
他從容自在,笑得溫和。周季昂垂下視線看著他,仿佛沈持讓說的不是客人,而是愛人。
壩子下邊就是池塘,周季昂站在沈持讓左側,防止對方一不留神摔下去。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他輕輕抬起手指,勾了勾沈持讓垂在身側的手背。
站沈持讓後側,沈雲錚恰巧能看見這迷一樣的死動靜:「?」
他盯著周季昂瞅了幾眼,若有所思。
周季昂和沈持讓他倆但凡有一個是女生,村裡的謠言都該傳他隔壁村鎮了。
上門女婿,倒貼,未婚先孕等,往後一年的飯後談資都給他倆包全。
「其他的我能認,未婚先孕跟我可不沾邊。」周季昂洗漱之後也不出去,拿了吹風機幫沈持讓吹頭髮。
他插上電,左手搭在沈持讓的腰邊往肚子上摸,笑得散漫,語氣冤枉地說:「我老婆不給生。」
沈持讓洗完澡,頭髮擦了半干正刷牙呢,周季昂二十來分鐘見不到人就推門進來貼著他說些不著邊的話。
沈持讓經歷過不少事兒,但碰上周季昂就總感覺以前那二十七年白活了。對方說兩句他就臉紅,要炸。
主要之前遇到的人都沒他這麼黏乎,確定關係之後說話也沒個把門的,怎麼看怎麼悶騷。
他從鏡子中看周季昂一眼,吐了泡沫,招架不住:「收著點,你別這麼……」
吹風機嗚嗚響,周季昂剛按下按鈕,聽見他說話,又給關上。他雙手撐在洗漱台邊,貼近些,低頭去看沈持讓的臉。
瞧見對方嘴角有沒抹掉的牙膏沫,兜了捧水給抹了。他追問道:「別什麼?」
沈持讓說不出口,抽了張面巾擦臉避開視線。周季昂一點也不上道,非得問。面巾擦眼睛擦眉毛,擦打濕得髮際線,就是不拿下來。
沈持讓煩他,裝模作樣地捧著面巾擦下半張臉,露出眼睛轉頭瞪周季昂,「你有沒有事兒?沒事出……」
話沒說完,周季昂笑著拉下他的手,親了上來。沈持讓懵了幾秒,而後張開嘴巴,讓周季昂舔。
前後腳洗的澡,兩人親一嘴的薄荷味兒。
二樓浴室還漂浮著椰子味的浴液香和潮氣,鏡子沒一會兒就霧蒙蒙一片。
鄉下作息規律,睡覺的時間普遍早。他倆吃過飯陪著沈雲錚和幾個小孩兒打了會兒牌,上來洗完澡便打算休息了。
這會兒情緒一層層遞到這兒,不做點什麼好像都不行了。嘴唇分開,沈持讓猶豫地抬眸,看向周季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