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学期以来沉西月多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大概就是温言软语地哄完一个男人,再转过身面不改色地跟其他男人撒谎的本事见长。
沉西月被陈墨白抱进门,眼观鼻鼻观心,识时务地向面色不善的贺温纶伸出手。
“温纶,你今天怎么没给我消息呀?”
贺温纶捧过她在怀里,低声道:“我给你了消息,你没回。”
“噢……”沉西月恍然,贺温纶傍晚边上的确给她了一条消息,但她当时正在跟人说话,随便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我那会正忙,忘记回你了。哪里不舒服?找医生看过了没?”
贺温纶没答话。
沉西月凑近一看,贺温纶的脸色岂止是不好,简直可以说从没这么难看过,木木地把她接过去抱着,下巴蹭到她肩膀上转了转。
“小乖。”
“哎,我在呢。”
贺温纶瘪着两片嘴唇,低垂脑袋,睫毛挠得沉西月的颈窝痒痒的。
沉西月揽住他的脑袋,悄声地问:“又受什么委屈了?说来听听?”
“只有你会给我委屈受。”
贺温纶把沉西月抱到沙上坐着,眼睛闭起来,十分委屈的样子,握着她的手盖到自己胸前:“心口,心口这里生疼。”
沉西月蹙起眉,指尖滑过他肌理健美的胸膛,落到白衣底下若隐若现的一枚红乳头上,指节弯曲起来,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
贺温纶嘶的一声,沉西月又没事人一样眼睛睨他一下,拍着他的胸口舒了舒,弯唇微笑:“现在还痛吗?你以前没这个毛病的啊,怎么忽然心口痛?”
贺温纶默然,深色华丽的绣线窗帘在他身后自动合上,明亮的室内陡然暗下来,浮起浓郁的暧昧。
贺温纶在家时穿衣随便,衣领开到第三粒扣子,露出他青筋薄覆的脖子,力量感的身躯环抱着她,漆黑的眼睛里渗出莫名的阴郁。
沉西月背后如附上来冰凉的雾气,不太适应地移开眼,和换了衣服走过来的陈墨白对视:“怎么?”
贺温纶轻轻把头倚靠在沉西月的脖子边:“小乖,你不回去了好不好。”
沉西月不以为意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明天没事,本来就是要陪你们的,当然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