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游火有點不適地閉上眼睛,他眼前都是浮動的黑色。
「想拯救所有人肯定是不行的。止水。」
「你從以前就是這樣。游火,對你來說什麼都是可以犧牲的!」
「想要和平就會有犧牲,削掉腐爛的部分迎來生,而且這跟我沒什麼關係……反正我沒法左右族裡的決定。這艘船上無法承載所有人,止水也知道。我不是要勸你放棄什麼,但是……」宇智波游火垂著頭,他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不再說話了。
作為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他沒法左右宇智波一族的任何決定,因為他活著的時候沒有名字,死了之後也無人在意。
不過小止水就不一樣了。
自己就是天才,然後把族長家的兒子拐走,逐步獲得權力,又是被村子看重的人——
「我也是嗎?」宇智波止水問。
「……哎?」
「總有一天我也會被你犧牲掉嗎?」
「怎麼會,止水又不是我的,而且哪裡輪到我來做決定,族裡也不可能讓你——止水?!」
好像、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旦談這些東西就會不歡而散?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避開話題,但今天什麼都看不見讓宇智波游火有點不安。麻煩了……止水剛剛好像走了,得找到他道歉才行。
小橘也不在,這下可真是不知道應該去哪找止水了。本來打算回暗部宿舍待著,但宿舍距離宇智波族地也有點遠。
宇智波游火走出門,外面的風帶著點寒意。遠處傳來巨大的響聲,地面還有微微的震動。
黑暗不可能馴服一個忍者。
永遠不可能。
或許是看不見的緣故,他的感知能力被無限放大,到了幾乎可怕的地步,宇智波游火覺得自己跟能看見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區別,難道這就是感知忍者平時「看」到的世界?雖然眼前一片黑暗,卻清晰地知道周圍的大概環境,也不會擔心自己撞到牆。
這算什麼,因禍得福嗎?但是給他感知的天賦也沒什麼用啊,他平時又不會看不見。
順著族地的街道走,這個時間,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只要避開商業街,族地里就沒幾個人才對。
沒找到止水。是不是真的生氣了?確實,他們的觀念一向不同。
「部——長——」
等一下,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聲音,剛才那個是副手小姐在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