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甚爾沒抗拒,繼續往下說:「冰箱裡有些水果和麵包片,餓了可以吃或者你出門自己覓食。另一把公寓鑰匙在書桌抽屜里,你拿著用吧,還有就是絕對不可以搞破壞!」
「……」
用小拇指捅捅耳朵,「我是什麼級怪獸嗎?還能搞破壞。」
「學校有課的時候我不常回公寓,昨晚確實是你運氣好。」櫻邊說邊踏出門框,最後小聲嘀咕起來,「還真被野貓粘上了。」
恰好五感極佳聽到全部的甚爾:……
等孔時雨登門時,甚爾剛剛將洗衣機的啟動鍵按下。
收到地址後匆匆趕來的孔時雨站在外面,不太願意跟著甚爾進屋。
他瞧著自己這位既叛逆又沒好心眼的合伙人,頂著那副健碩高大的軀殼,行走在完全格格不入的逼仄公寓裡。
怎麼看這都是……
「這是別人的住處吧。未經主人允許,我不請自來太不禮貌了。」
甚爾睨過來,無所謂地說:「那把門關上,不送。」
「你這臭小子。」孔時雨躊躇再三,咬著牙進屋,「打擾了。」
「脫鞋。」
「……」不想更有脾氣了。
孔時雨把背包里資料遞過去,同時環視起這居室內的布局,至於形容詞的話,除了乾淨就是整潔,很明顯主人是位女性,只是生活用品很少,身側的廚房裡連鍋帶碗的用具不過五指數,門後的衣架上掛著件米色大衣,款式感覺不算過於成熟的風格,床旁與書桌間隔著段距離,其中擺著的是沒有被收起來的被褥和枕頭。
人渣轉性了?
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是禪院甚爾打地鋪用的,不由得再生幾分好奇。
不然就是這位女主人是個活菩薩。
餘光又看到書桌上堆積的醫書和生物學,似乎空氣中淡淡瀰漫的香氣和潔淨的環境都有了解答,以及作為背景音在轟隆轟隆滾轉的洗衣機。
確實有些太顛覆他對禪院甚爾的既往認知了。
「這些傢伙怎麼還對六眼不死心啊。」甚爾坐到床上,翹起腿支撐著手肘,他翻閱孔時雨帶來的這些委託資料,結果竟然還能看到有關五條家六眼小鬼的暗殺。
孔時雨收回四處遊走的視線,解釋說:「小道消息,五條悟被術式反噬正在生病,他們似乎覺得這期間的五條悟可以被有機可乘,就想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吧。」又補充,「不像假的,連高專都被委託去五條家進行看護了。」
「高專啊…」甚爾呢喃自語後便揉爛了那幾頁紙,「你也說了他還被保護在五條家,哪個傻子會去自討苦吃。」
孔時雨:那我拿來給你看,我是什麼?
刷刷刷幾下,禪院甚爾翻到了盡頭,擺擺手,「沒有想接的。」
「是你昨天跟我說錢又賭光的吧,而且這些事本來用手機聯繫就好了。」孔時雨希望對面這位能正視下他的勞動成果與付出。
但這傢伙終究是無賴,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看家貓是不能未經主人允許隨意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