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簡直不拘小節地隨意到了極點!
甚爾渾不在意:「啊,又不礙事。」
「你就不能再等幾分鐘。」
男人眼睛下耷,扯開話題:「早飯吃什麼?」
「……」
她想讓這傢伙吃拳頭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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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的個寒假過得快如飛梭。
待到她計劃中回校的當天,皚皚白雪落了滿地又正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消融,城市中雪化得很快,待晨光甦醒時,街道上便只會留下水漬在歡迎閃耀的太陽。這一如她與甚爾邂逅後的次日清晨,因為如其所言,當夜確實有出現落雪。
跟甚爾的一面之緣結束於年的個早上。
是的,她與撿到的野良貓[2]搭伴跨過了世紀的年關,伴著零點時窗外的絢爛煙花。
或許這才是櫻會點頭同意將那個魁梧的陌生男人領回公寓的原因吧,僅僅只是因為她不想在這個異世界中孤身守歲。
作為她並未說出口的謝禮,那份甜口的巨資香瓜,被一併分給甚爾半牙兒。
點到為止,他們自那個年後,就回到了素未蒙面時的屬於各自的那條單行線上,再沒有半點交集。
櫻在日漸熟悉這都的物價與人均占地後,才得知如今的日本社會正處在經濟下行的糟糕階段,而咒術高專能在人潮濟濟的東京都坐擁瞭望不到盡頭的後山與校區,確實足以見得咒術界的金錢流通是非同一般的,因此能在市中買得起明碼標價的非應季水果的她,會被甚爾當街戲謔有錢人一事也無可非議。
踏過堆積著雪的枝椏,櫻一邊趕路一邊發散著心神在胡思亂想,直到落地高專。
還未正式開始授課的學校此時甚是清靜,不過就算是教學日,學校里也難有人聲鼎沸的過分嘈雜時刻,這裡的學生本就稀少,與櫻上忍校時一個班級里就有二十多學生的場景截然不同。
夜蛾本就說過咒術師是這個社會中的稀缺資源,就他們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而言,不論是願意留校做老師的亦或是被招攬入學的,都只是在儘量維持常年趨平的狀態。
歷史悠久的大家族在攔截絕大部分信息的同時,又進一步抬高了普通人成為咒術師的門檻。上有層層阻攔,下有道道障礙,這導致僅作為中間渡口的咒術學校也很難釜底抽薪。
櫻聽著偶爾來校醫室串門的紀真老師哀嘆做咒術師的都是ざこ(垃圾),那接連不斷的話術,活像要將他們口中那森嚴又老舊的高層罵出個窟窿。
等對方說得口乾舌燥坐下灌水,翻著書的櫻就耐不住開始捧腹而笑。
紀真鬱悶地問她哪裡好笑了。
「小櫻你不覺得我說的句句在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