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輕呼:「那豈不是結下樑子了。」
「從此後,兩家就交惡了幾百年,中間夾著個不顯山露水、沒啥存在感的加茂家。」
「……這種情況下,紀真你可以當悟君的護衛也非常厲害啊。」
「說的是哦,那這樣是不是該夸下禪院家的保密工作做得很不錯?起初五條家確實不知道我的身份哈哈哈。不過家族之恥不好意思讓外人知道,倒是很符合禪院的作風。」她說得振振有詞。
「所以啊,」櫻舉手,「紀真你到底是幹了什麼……」
才會嚴重到直接被除名。
女人摸摸臉,組織好語言後輕飄飄地說:「我當時躲在樹上睡覺,還記得那棵樹很高很大,每次被訓斥或被欺負了我就會爬上去看天、看宅院外的景色。那個男人我應當是要喊世叔的吧,哪能想啊,竟然會被睡醒後的我撞到想施暴自己女兒的場面。女孩和我一起被關起來受過罰,所以我記得很清楚,她的眉尾有顆小痣……她也發現樹上的我了,衝著我求救。」
「——於是我就在背後偷襲,把男人給殺了。」
春野櫻:「……」
如此豐功偉績,甚爾真的沒有聽說過紀真的名字嗎!
第16章
人常說,御先稻荷(即善狐)是山神派來的使者。
是以這夾雜著神道色彩的術式——御先役術,漸漸成為神佛習合[1]的禪院家的祖傳術式之一。
過往的歷史中,曾出現過將三狐式神使用到神乎其神的式神使,便以此可知,御先役術是個強大、高上限的召喚類術式。
可紀真認為自己成為不了那麼厲害的術師,她有自知之明。咒術界雖鍾愛以術式定強弱,但奴役著術式的終究是人類,笨蛋有著再厲害的術式又能怎樣呢?
不還是個笨蛋嘛。
但她偏偏願意來成為如此的蠢人。
離開禪院的前一年,嫡系那邊的禪院直毘人成為了任家主,理由很簡單,因為他五歲的兒子禪院直哉覺醒了與他相同的祖傳術式,父憑子貴,子憑術貴。
家主更代的儀式在禪院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就連她們這些旁支也會被喚到廣間的庭院等待,直至就任大典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