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春原本还在喋喋不休,见有外人在,连忙将手里的名片塞进手提袋里。
一改刚才对着沈时宴的苦口婆心,昂首挺胸,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周姨。”夏凌宇恭敬地打招呼。
周凤春垂下眼帘,顿首,“嗯。”
不免又客套两句,“听说你伤愈,原是打算上门看望的,一直没抽出时间,恢复得还好吗?”
“多谢周姨关心,凌宇一切都好。”
“那就好,我还有事,你们年轻人聊吧。”
“周姨慢走。”
当着外人,有些事也不好再谈,周凤春打过招呼便自行离开了。
经过乔听晚身边时,还不忘剜她一眼。
本来是做给沈时宴看的,没想到反而叫夏凌宇看进去了,于是更认定乔听晚在沈家受尽委屈。
周凤春脚步声刚消失,他便向沈时宴发难,“我有话跟你说。”
沈时宴知道他对乔听晚的心思,瞧着两人挨得那么近,脸色不怎么好看,“说什么?”
乔听晚一看,不行,要坏事!
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抢在夏凌宇之前开口,当场表演了个恶人先告状,让他知道社会险恶。
“他!”
乔听晚指着夏凌宇,说得煞有其事,“他刚才跟我表白,说喜欢我,说你根本不爱我,对我不好,让我离开你,跟他在一起,还说要带我远走高飞!”
乔听晚知道,沈时宴的占有欲几乎到了一种疯狂的程度,只要挑起来,夏凌宇的说辞,自然也就不会相信了。
乔听晚叉着腰,在心里暗爽自己超绝的转嫁危机的能力,却不知道其实恰好揭穿了夏凌宇的心事。
“不是时宴,我没有!”
夏凌宇试图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敢说你没让我离开沈时宴,没说让我远走高飞?”
“我是说了,但是——”夏凌宇百口莫辩。
他不能否认有过这样的念头,但表达出来和埋藏在心里却是两回事。
他当然希望乔听晚能够看到自己,但他是个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
就算要追求,也会等到她彻底放下上一段再行动,绝不会为了满足自己,而去逼迫她做决定。
今天来,就只是为了给乔听晚一份鼓励,希望她知道自己身后不是没有倚仗,任何时候都可以重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