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触及前,又一次为上方的情人所止。
湿润幽眸因而带上了些许埋怨与鲜有的企求,如此神情让本就压抑着的东方煜险些失控,忙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同时安抚般轻吻了吻掌中执着的皓腕。
「再忍耐下,好吗?」
他柔声道,原先留连于青年腰际的掌转而轻滑入腿间:「我还想让你……更舒服一些……」
说是这么说了,可望着眼前添染上醉人情韵的容颜,那交错着难耐与渴求的模样却让他还没等到答案,便已为满心的怜惜与自责所败……一声长叹罢,他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将头埋入情人腿间,张口轻含住那早已濡湿的尖端。
「煜?啊、别……」
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白冽予心下一惊撑起身子正待阻止,便旋即因窜上腰间的猛烈快感而再度瘫软榻上:「啊……那里,太,呜……啊……」
或许是积蓄已久的缘故,才不过轻轻一吮,含于口中的灼热便即一阵剧颤,泌出了些许热液,未尽的话语亦随之化作艳丽低吟。察觉这点,东方煜以指扣住根部不让他过早解放,而后方尝试着以舌撩拨起青年的欲望。
「手,手别——哈啊、煜,煜……」
还没来得及抗议他的禁锢,紧接而来的爱抚便夺去了青年所有心神,逐步包覆而上的湿热,轻轻舔舐着的柔软,就在他的口中,如同彼此缠绵深吻时的灵巧,温软舌尖由顶舔向前缘。贯穿背脊的刺激教他难以自禁地绷紧了身子,可唇间呻吟还未及流泻,那舌尖便已加深了力道又一次舔划而过,甚至是如螺圈般技巧缠绕而上,配合着双唇吸吮着的力道规律地挑弄起那敏感的极至。
「嗯……再,啊……」
接连袭至的情潮没去了最后一丝理智,甚至是本能地轻抬腰肢迎合起那或轻或重的舔吮,索求着更深的欢愉从而攀登绝顶……欲望堆叠累积,过于强烈的刺激让青年转瞬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他开始难耐地轻蹭着身子试图寻求解放,却因那扣于根部的指而没能如愿,便欲挣扎着逃离束缚,那掌控了一切的唇舌却轻易夺取了他所有力道,用已然形同折磨的连绵快感摧折着对床事仍太过青涩的躯体,教青年几乎再难禁受……
「煜,煜……」
唇间流泻的音色艳情依旧,却已染上了几分凄切。紧紧绷起的双足踢划着锦被,晃动的容颜展露出前所未有的迷乱。无法宣泻的苦楚不断摧折着已濒至极限的身子,直到那眸间泪光泛起,呼唤的音调亦不由自主地渗入哀求:「煜……」
几如泣诉的一唤,终于让原给迷醉了心神的东方煜恢复了理智,听着那已几近破碎的泣吟,察觉了自己的失控与残酷,瞬间溢满心头的懊悔不舍让他立即松开了口,扣于根部的指转为套弄,搓揉爱抚着让积蓄已久的欲望尽数迸流溢散。
随着白浊体液滴落下腹,原先紧绷着的躯体亦气力全失地瘫软于榻上。残留着泪光的双眸茫然地仰望床帷,直到那熟悉的臂膀将身子扶抱入怀,白冽予才猛然惊醒似地眨了眨眼,将目光对向了正一脸歉然与忧心的情人。
见他回神,东方煜忙加重力道一个紧拥、倾身吻去了他眼角残留的水气。
「对不起,我不该那般……」
顿了顿,瞧青年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不禁有些心慌,又问:「生气……么?」
「……有一点。」
又凝视了对方好一阵后,白冽予才微微颌首轻声答过,并放软了身子依在他怀中。
知道这代表着原谅,东方煜这才松了口气,抬掌轻抚上光裸背脊。
「身子……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