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祁家势必要给白超远面子,加上前段时间祁琅玥害得白抒落崖,为了抚平白超远和祁氏两个人的不满,白抒就被允许加入上清宗了。
可这么关键的时候,白抒竟然受伤了!
手腕断裂在修士眼中算不得什么大伤,却也是要小心为好,需要静养好些天。毕竟手腕对于修士来说十分重要,布阵、法术、炼器等等之类,哪个低阶修士不需要用到手?
李氏只觉得麻烦一下子大了,连忙拖了掌柜去请懂的医道的修士,又让白抒小心的移到了内阁间里面,从头到尾,她都照顾的很是谨慎。
祁琅玥在见到李氏的时候,觉得是找到了主心骨,慢慢的也就不哭了。但见李氏一直都没有理会自己,反而是专注的照顾白抒,心下又有些不高兴。不过祁琅玥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闹腾,白抒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
她也跟在白抒的后面,小心翼翼的照看着白抒。
“小抒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祁琅玥还是一抽一抽的,眼睛鼻子都红红的,说话有些不太清楚。
白抒摇了摇头,被祁琅玥哭起来时候的大嗓门震到,白抒的脑袋又开始隐隐抽痛,加上手腕上的疼痛,她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看到祁琅玥嘴巴一张一合的。
白抒显得很没有精神,一旁的李氏却开始询问祁琅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不过是一个坊市里面的小铺子,根本不可能有记录影像的法宝,李氏只能够问祁琅玥。可惜祁琅玥刚才也是被白抒吓坏了,过程说的并不是很清楚。
李氏只听了个大概,在知道了下手的人是任锦,以及白抒对祁琅玥的反应以后,心里有些埋怨白抒。
白抒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好高骛远,又偏生在这个时候得罪了任家最宝贝的二子,白抒自己受了伤,最后进不了上清宗还要怪到她李氏的头上来。
李氏心里这么想,这个时候却不能这样表现。她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发颤,感觉像是被气着了,“任家的人欺人太甚,当我们祁家是作死的吗?”
事实上,白抒姓白,就算真是姓祁又怎么样?白抒伤了手腕,祁家也不可能真为了她去任家讨个说法,难道还要把任家宝贝少爷的手腕给断了不成。
白抒心里清楚,李氏这番模样不过是做给自己看的。
白抒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舅母,你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不说话,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玥儿也是为了我好,你不要怪她。”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白抒才恍然,回到了她原本的角色中,在她的记忆里面,一直做好人的人就是她自己,无论是别人做了什么,她都能够咽下去。
就比如这一次,白抒若是表现的太过强势,反而会引起李氏的怀疑。
所以她说起这话的时候,李氏倒觉得正常了。有了白抒的说辞和退让,祁氏和白超远也不会在太过迁怒自己了,李氏心里略微的满意,嘴上却还是说道,“小抒,这怎么会是你错,你到练气三层也是几天而已,玥儿这个孩子也不照顾着你一点!”
祁琅玥有些不满,但还是在旁边尽职地扮演一个关心姐姐的好妹妹。
白抒还想要说些什么,伙计已经领着一个修士进来了,还背着一个箱子,有一股浓浓的药草的味道,感觉有点呛人。
“李夫人,这是付大生,坊市里就属他最擅长医治修士的伤。”伙计恭敬的说道。
付大生也朝着李氏点了点头,他长得虎背熊腰,比起李氏的两个还有余,李氏也懒得多说什么,直接就让付大生替白抒医治。
“还要多劳烦道友了。”李氏脸色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