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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穿越
宋小花对着院子里那颗满树金黄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树,再度重重地叹了口气,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身后,立时尘土飞扬。
宋小花本来不叫宋小花,不过叫什么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她现在只能叫宋小花,一个宋朝的,七品芝麻官的,续弦。
作为穿越大军中的一员,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比自己更加悲催的,反正,她已经自怨自怜了好些天。
好好的睡一觉,没招谁没惹谁,眼睛一闭一睁,莫名其妙就从二十一世纪某个在公司混饭吃的小白领,变成了一千多年前原则上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小媳妇儿,这也就算了,可居然还是个续弦,还是个小小县令的续弦,而且,还是个穷得掉渣的贫困县的县令。
看看自己现如今洗衣板一样的小身子,想想以前那凹凸有致的喷血身材,宋小花越发觉得悲催起来。
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要家世没家世要钱没钱要男人……基本上可以等同于没有,反正一个穷乡僻壤的芝麻官男人有了还不如没有,这样的人生,要怎么继续下去啊!
“娘亲!”一个脆生生的娃娃音,让宋小花的悲催瞬间到达了顶峰。
靠之!真他妈是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娘的悲伤!
这宋小花是邻县人士,自小父母双亡由兄嫂一手带大,小家小户小日子过得也还算殷实,半年前定下了一门给‘兄弟县’——北崖县新上任的县令续弦的亲事,一个月前跋山涉水地嫁了过来,路上不慎感染了风寒,自此一病不起,呜呼哀哉的那一刻,某个倒霉蛋稀里糊涂地‘魂穿’了……
这些,是现如今的宋小花通过旁敲侧击家里唯一的‘兼职帮佣’——张婶所得知的。
瞧瞧,人家一穿越不是皇宫就是大宅门,身边杂七杂八的丫头老妈子认都认不过来,她倒好,这些天基本上眼面前能见着的就只有一个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的‘钟点保姆’。就这,还是因为她前段时间病得快要死掉了,那个从未谋面的老公临时请来帮忙照看的。
说起这个,张婶的感恩戴德之情立马溢于言表,谢天谢地谢皇上给北崖县派来了一位如此尽公不顾私的父母官。
而宋小花则翻翻白眼,在肚子里把那个只顾着去指挥什么秋忙而罔顾自己新婚妻子死活的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要不是她好死不死穿了过来,她的那所谓的丈夫,北崖县的‘人民好公仆’,陆子期同志,就等着回来红事变白事给自己的老婆收尸吧!真是个没人性的混蛋男人。
就算娶她过门是为了弄个长期保姆来照顾自己那个一出生便没了娘的宝贝儿子,也不能如此不把她当回事吧?死沙猪男人,臭拖油瓶男人……
宋小花还没来得及腹诽完,大腿就被冲过来的一个红彤彤的大圆球给一把抱住了,险些便被撞了个四脚朝天。
低头看着这个恰好等于自己目前身高一半的小鼻涕虫,宋小花忍不住又悲从中来。
放在以前,这么个小屁孩最多到自己的膝盖,随便一踢就能踢几个跟头。可现如今,是万万做不到了。
因为她本身只是个高度刚过一米五,年龄才满十六岁的半大孩子而已。而且,生得瘦瘦小小,浑身没有二两力气。亏得一张大病初愈的小脸虽然蜡黄蜡黄的,不过好歹还算得上是眉清目秀,皮肤也不错,比较有成为美女的潜力。
否则的话,她发誓,这世上必然再也不会有宋小花……
真真儿是作孽呀!弄一个屁孩来照顾一个小屁孩,好好的一个花季小姑娘成了别人的便宜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