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
赵英琮言简意赅道。
这两个字,像是压在她头上的紧箍咒。
资本家和打工人,从来都是后者为前者腾出时间,仰人鼻息,没有特殊的意外。
赵英琮见舒婳迟迟不说话,不禁又看了她一眼。
他没有赵笈的闲情逸致,不必费心去猜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不过他大致能猜透三分,知道舒婳和别人相处不到一起,时而温吞木讷,时而灵气逼人,不知道在赵笈面前是不是也这样。
何书媛来跟他抱怨过,说赵笈温润如玉风字挺秀,她心悦其是个万里挑一的好男人,但就是对她没有男女方面的意思,问他两家的婚事到底怎么办。
何书媛二十六岁,放在上流社会也不算晚嫁,只求有个准信,别白白消磨青春时光。
赵英琮同样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他关注的是赵家的基业。
他没有子女,万一病情恶化,赵家唯一的继承人只剩下赵笈。
即便赵笈游离在赵家的核心权力圈之外,对公司集团兴致缺缺,但至少他创办过凌锐,是个可塑之才。
或许,比他还有天分。
赵英琮想。
某些事情,有没有能力做和想不想做,完全是两码事。
他想让赵笈收心,也想让赵家以后的基业稳固些。
所以,他找到了舒婳。
赵英琮允许舒婳问他一个问题,换取她的信任。
“凌锐真的不行了吗?”
舒婳问。
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女调香师问出这样的问题,多少让赵英琮称奇。
于是他说,确实不行了。
科技行业谁都在争最新的技术迭代产品,凌锐曾经在赵笈的领导下横空出世,直接做到细分领域的垄断地位,若与赵家的集团合并,俨然是一个巨大的商业帝国。
可是再强大的帝国也不能光吃老本,总有吃光的那一天。
“现在经济不好,要是凌锐宣布破产,公司员工都会收到影响。”
“赵笈今天去参加发布会,就是为了处理这些舆论。”
“万一处理不好,你的存在被媒体曝光,情况就会很麻烦。”
那我就逃跑,躲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去。
舒婳淡淡地想。
赵英琮显然不会料到她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向她提出了最终的条件。
他可以用集团的势力确保她全身而退,并且以个人名义向她支付七千万报酬。
条件是,她尽快给赵笈生个孩子。
舒婳终于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