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凶犯的行为举止。
他们出身最穷困的地方,受到贵族的歧视,心中充满愤恨,尤其是那些肤白长发高贵的女子,看不起他们,让他们遭受挫折,他们在人群中窥探,装作本分老实,却会在某个时刻掳获她们,监禁,折磨,看着她们凄惨的样子感到无比的满足。
凌虐的手段也是老练的,精准的,让人很痛很痛却不会死去……他们还要鸡奸她们,也是报复么?
他继续说:“三十至四十岁,强壮,其中至少一人从事过屠宰场的工作,或者参加过兽医的培训课程。表面忠厚老实,职业能够接触到贵族,尤其是南郊富人区的母亲联谊会。生活安定,有固定居处,住家的隔音设备较好,具备晚间可驾驶的货车。”
警员们脸露喜色,这样的侧写已经将凶手的范围缩至很小的范围,看来这个年轻的探员还有些本事。
卿九说完这些,立刻偷瞄向一旁的美人,见他仍是双眉微蹙,忙过去轻问:“还想到什么?”
夏燕似是从什么思绪中拔出,眼内有丝倦色,稍稍对他摇了摇头。
卿九怜香惜玉之情大起,美人刚回来就接到这样棘手的案子,压力太大。其实放心嘛,只要有我卿九在,还怕那些变态!
“长官!”一名警员兴冲冲跑进来,“目标初步确定!”
夏燕立刻站起。
“南郊的新民本就不多,石安贵、石安富兄弟一直在为南郊农场工作,哥哥石安贵专门负责农场的屠宰工作,弟弟负责运送,农场的货车就归他使用。他们口碑一向良好,已经自购住所,最主要他们居住的宅院虽然不在富人区,但是和母亲联谊会的会所只隔一条街,隔窗就可以看到……”
警员一边报告,夏燕和卿九已经奔出警局,直奔石家,其他组员则去南郊农场。
车上,夏燕问:“他们有家室么?”
“他们没结婚,和祖母一起住。”
到了石家,开门的正是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妇,精神矍铄,见到警员,脸上神情一紧,夏燕和卿九稍一对望,老妇恐怕知情。
“您的孙子在家么?能让我们进去么?”夏燕礼貌地说。
老妇没说话,只是侧身让他们进来。
卿九在院外已经观察过,石家住的是普通的砖砌房,紧靠隔壁邻居,如果石氏兄弟真是嫌犯,监禁女子的场所就只能在地下室。
夏燕问老妇:“安贵和安福周三都轮休吗?”周三是母亲联谊会召开日。
老妇眼睛低垂,冷冷说了句:“你们不都知道吗?”
夏燕抿唇,又问:“能看看地下室么?”
“不能。”
夏燕眼神一凝,没说话,他们并没有搜查令,于是示意卿九退出。
警员回去办搜查令,两人枯坐在车内,卿九心想若是自己还有真力,只要运功聆听,什么都清楚了。
突然夏燕问他:“肯定是他们么?”
卿九老实回答:“除了一个疑问。”
“鸡奸。”夏燕缓缓吐出两个字。
卿九微一怔,看不出美人还有点门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