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安戈涅反问。
她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压缩距离,让胸膛贴上胸膛,指尖贴着他的后颈画了一道竖线。这样的情况下,身体任何肌肉的绷紧都难以掩藏。
后颈是敏感部位,alpha也是这样。
安戈涅对提温的反应恍若不觉,踮脚轻声细语:“那也意味着,回首都星之前,几乎任何事都是被允许的。”
搭在她上臂的五指下意识收紧,只有片刻就松开。
“回首都星之前。”提温慢慢地念了一遍。
他抬手,像是要抚摸她的脸,却突然收回去,反而以奇异的表情低声说:“你很有把握,觉得只要我那么做,就能将感情封存起来搁置,让它自然腐烂。你这种思考方式……”
声调轻柔,他的言辞却尖锐:“让我深感冒犯。”
安戈涅怔了怔。
提温唇角勾起嘲弄的笑弧,从头到脚地打量她,又是过往那种手术刀般的审视,没有因为所见的景象而沾染上任何情|欲。他的口气很淡:“你似乎认为,只要我对你的欲望得到释放,处理对你的情绪也会变得容易。”
他态度严肃的时候,那双绿眼睛的颜色浓郁得有些骇人。擅长调侃的动听嗓音里没有任何笑意:
“安戈涅,性不是我的目的。”
安戈涅难以忍受地别开脸,他的眼神、他的指控都让她被突如其来的羞辱感吞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留下一些回忆。”
提温的声音冷而急促:“我不需要那种回忆。”
她看着近处玻璃上的水珠汇流又分裂,良久才轻声说:“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更好的办法我已经摆在你面前,但你选择拒绝。”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特别。”
“是吗?只要你想,让我相信自己是特别的应当轻而易举。”他勾住她的下巴,轻柔而不容拒绝地将她扳回来。对视的瞬间,他眼里有脆弱而
()执拗的光彩动了动。
他凑得更近,发声时潮湿的吐息与她交缠。
“至少现在我就深陷你在乎我的美妙幻觉之中。”
甜美的恶寒蹿上脊背,安戈涅有种不祥的预感。
“或许你是对的,alpha与omega生来相互吸引,有感觉绝不等于心动。但是反过来,”提温叹息似地呼了口气,“心动肯定有感觉。”
砰砰,砰砰,聒噪的心跳又在挨着耳膜吵闹。安戈涅下意识推开他,提温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贴住她心脏的位置。
眼神可以逃跑,心跳却不能。他的手并不热,然而她的心脏就像着了火,提速又提速。
“我认命地留在集团内部对你有利无害,你没有理由拒绝,你也接受过不少这样的’帮助’。但为什么我不行?”提温的口吻几乎是循循善诱的。
安戈涅固执地保持沉默。
“上一次你也说不希望我为你与陶朱双蛇捆绑。那时我还不太确定,或许你只是在道德上有一些独特的坚持。可现在我觉得——”他狡猾地停住,盯着她,像在询问是否需要他继续,还是说,她愿意来填补这空白。
安戈涅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我不否认,我有一些在乎你。”
提温一动不动地听着,好像目眩神迷。
“我不知道是哪种意义的在乎。那不重要。确定的事有两件,第一,我不需要你自我牺牲,也不想要。第二……”
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