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一时没看清来人。
直到许彦洲那能冻死人的声音,低沉响起,“许夫人,你现在玩的倒是够开,什么脏的臭的都不忌讳,给钱睡一觉,很爽是吗?”
他说着,漆黑如渊的凤眸,则一瞬不瞬的盯在她手中的名片上,再一字字念出来,“公关部组长,孟思楠……名字倒是好听,床上功夫也很让许夫人满足?”
哦,原来那缠着自己的男公关叫孟思楠。
至于名字……
“嗯,是挺好听,活也好,比你好!”
舒澜说的漫不经心。
他恶心她,她也没义务再像以前那样惯着他!
许彦洲一听,那总是平静如一潭死水的音调,瞬间拔高一倍,“舒澜,你找死?!”
“许彦洲,咱们是什么关系,你气什么?”
舒澜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动,就干脆摆烂,任他抓着。
只是这狗男人是下了狠劲儿的。……
只是这狗男人是下了狠劲儿的。
她估摸着,那可怜的手腕,又要青青紫紫半个月才能好。
半晌,许彦洲只用他冷的骇人的眼睛盯着她,一句话不说,也没有直接离开的意思。
舒澜嗤笑,“怎么?许大律师,你现在这是无言以对,还是觉得自己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很惭愧?”
“舒澜,我们还没离婚!”
许彦洲克制着怒火,语气冷硬,带着威胁。
舒澜更笑了,“离婚?许彦洲,如果你承认我是你的妻子,那白晓月算是个什么东西?小三?还是人尽可夫的娼妇?”
“舒澜,你给我闭嘴!”
许彦洲握拳。
舒澜顺势收回自己的手,当着他的面,故意将那烫金边的名片收起来。
她莞尔,笑的春风拂面,百媚生,“记住了,我舒澜能为你牺牲一次,却不会有第二次!你习惯我对你卑躬屈膝,但我绝对不会一辈子对你那样,如今是你自己不珍惜,也甭想鱼和熊掌兼得!”
“哈!舒澜,你何必把自己的放荡孟浪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牺牲?你的牺牲,就是给自己的丈夫戴绿帽子?”
许彦洲的温柔可以尽数给了白晓月。
对那姑娘,说每一句话,都得在心里反复衡量,生怕一个标点符号说错了,惹了宝贝掉眼泪。
可轮到她!
轮到她这个登记在册的妻子。
什么牺牲!什么真爱!什么痛苦!什么无奈!那全都是屁!
一文不值的屁!